“我不管,咱各论各的,你管她叫姐,我管你叫哥!”田安安双手一叉腰,江明便彻底拿她没脾气。
江明眼角瞥见一道身影,拎着擀面杖从隔壁屋里往外冲,便赶紧熘回了自家屋中……
屋中,周文秀正在清扫灰尘,头也不回道:“没饭,自己做去吧!”
江明无语,这随着年龄增长,这曾经的阿秀丫头,脾气也是越来越大……
……
大年三十,夜。
雪下的正大,一如初来的那年除夕。
江明带上周文秀,用木盒盖了些热菜,踩着雪窝往县城另一头走去,来到一座僻静的青石小院中。
阿飞一家、李清清母女都在,田安安正在逗弄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江明把饭菜交给一众女卷,便弯腰钻过门帘,进了屋内。
一进屋,江明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炉火烧的正旺,红通通一片,宛如热烈璀璨的生命在燃烧……
而在床头,一个干瘦老头靠坐在被窝中,正呆呆盯着那旺盛的炉火,火光倒映在他浑浊的眸子里,宛如能给他重燃起生命的希望。
“姜爷,来一口?”江明提了一个盘的亮的酒葫芦,笑道。
“啊?”老头茫然抬头,看到来人是江明后,才有些迟钝的呵呵笑起来:“好好,我就爱喝你这一口酒,比我自己酿的还他娘醇厚!”
“姜爷谬赞!”江明盘腿坐到老姜头对面,在两人间的小桌上,给各自倒了一小杯酒。
这些年来,老姜头也是越来越老的走不动,江明用泡了变异药材的老酒,想为他续命,可惜再好的药材,也只能稍微减缓生命消逝的进程,却无法将其逆转。
老姜头颤颤巍巍的抿了一口酒,舒服无比的长出了一口气,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缓缓道:“这回下山、收获怎么样啊……老疤子又盘剥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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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死的我只练禁术】【】
“还行,赚了些钱!”江明笑笑,让老姜头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姜头点点头,口中喃喃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游移到屋子中央的火光上。
田安安领着阿飞儿子,嬉闹着进来添了把柴,便又跑出去玩雪。
火光腾跃,越的光亮,却将这床榻一角的阴影衬托的越深沉,似乎无论如何也融不入那火焰的光亮之中……
江明默默陪老姜头喝酒,不时听他说起些乱七八糟的事,有几年前的,也有几十年前的……
“也许,所有老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慢慢的,行将就木,缓慢的动作,迟钝的反应,不断浮现的往事……衰老是静美的,无疾而终也许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老姜头能活过诸多风波战乱,已经比许多人,幸福的太多……
江明不死不灭,早已失去对死亡的畏惧,如今看到老姜头的样子,心中方是感慨颇多,无论长生与否,生命永远是这世间最壮美之物。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武道境界,似乎也往前精进了一些……
“武道也是一种生命,需要各种经历去填充,一味苦修的武道,就如浑浑噩噩的生命一般,单薄而无力……”
叮
江明与老姜头碰杯,饮尽杯中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