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東羿:【媽的,馬屁股被人劃拉了。】
這年頭墜馬可是比墜車更危險的大事,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命嗚呼。
余東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扯著韁繩把馬勒停,卻不曾想他剛從屁股流血的馬背上跳下來,就被晏大都皇宮的禁衛層層圍住後扣在了地上。
「擅自宮內縱馬,冒犯晏主威嚴,拿下!」
被三五人押解,膝蓋跪地,側臉被狠狠摁在冰冷粗糲的地面上,余東羿長呼出一口氣:【嘖,這情敵多多少少是有點幼稚了。】
玩陰的,但又不太陰。不拿罪質問他,只玩惡作劇。車欄壞了還能劃拉馬屁股,充其量是讓余東羿受點輕傷,再丟個人的程度。
419:【至少晏主沒派刺客夜裡暗殺您。】
余東羿:【大半夜下刀多刺激?我和邵欽肉貼肉的,那刺客一準兒先戳了他欽弟的屁股。】
419沉默了一陣,說:【先生,據系統資料顯示,doi時,一般是1的屁股受力面積更大些。】
余東羿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不錯,寶貝,但那是正常的體位。】
419愣是沒好意思問他什麼是不正常的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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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東羿被當賊人一般摁著手臂和後背在大殿前跪了一個時辰,才見眼前多了一雙刺繡龍紋的黑色錦緞鞋。
「哎呦,怎麼能讓燕京的余曜希余公子在此行如此大禮呀?」晏廣義假模假樣地驚呼,一派國主豪氣地將余東羿攙扶起來,「雖你已被貶為貧民,但朕禮賢下士從不問出身籍貫,念在你伺候欽弟的份上,朕又怎好讓你如此五體投地?」
話雖如此,摁在余東羿身上的禁軍的手臂力道,卻是半點兒沒鬆開。
余東羿笑道:「拜見晏主,晏主萬歲。」
晏廣義道:「免禮,余兄快隨我入殿。來人,賜座,賜茶。」
被強摁在椅子上,宮人將茶端上來,直接捧著茶盞抵到了余東羿嘴邊,一口下去,余東羿被齁鹹得差點嗆吐。
「咳,」被捆在椅子上,吐了那口咸啦吧唧的茶水,余東羿抬頭,看向晏廣義,「春日炎熱,晏主特命人在茶里撒鹽,防止在下中暑,真是良苦用心。」
晏廣義同樣一聲嗤笑:「哈,是啊,欽弟知你縱馬擅闖宮闈,而身為他兄長的朕卻毫不怪罪,隔日也一定會來專程拜謝朕的。」
「真有意思,」余東羿挑釁道,「當初在小秦淮得知邵欽不在的時候,陛下尚且敢一路殺我,如今到了晏大都卻只施小計折騰,莫不是怕惹惱了邵欽?」
「笑話,欽弟與我情同手足,殺一個兔哥而已,朕幾時怕過?」晏廣義道。
余東羿被捆著手腳,人卻不狼狽,只望著晏廣義道:「說歸正題吧,陛下說要管教我,如何管教?該不會只是想將我從邵欽身旁支開吧?」
「是也非也,朕要將你扔到前線軍營中。」晏廣義直言道。
余東羿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