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当时就想把电话挂断。
但转念想起,只有谢宥辞在的场合,不知道他会不会跟大家乱讲什么。
于是她又有些犹豫,“你们在做什么呀?谢宥辞……有跟你们说什么吗?”
“说什么?”
江梨茫然地眨着眼睛,“我们就随便喝酒闲聊,不过,季风廷这会儿倒确实在挖谢宥辞的八卦呢。”
池漾本就惊慌的小心脏立即提了起来,“什么八卦?”
“就他锁骨上的牙印呀!你知道吗?谢宥辞居然被人咬了,还咬在锁骨这种位置,我敢断定他肯定背着大家谈恋爱了!”
池漾:“……”
罪魁祸不由心虚地舔了舔小虎牙,“他有说牙印是谁咬的吗?”
“还没说,不过季风廷在问,就他那缠人样儿,我估计今晚肯定能问出个答案!”
池漾:Σ(っ°Д°)っ!!!
那怎么能让你们问出答案啊!真问出来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池漾觉得她不能再做缩头乌龟。
为了自己的清白,她怎么都得过去看着谢宥辞,免得他乱说。
“你们在哪儿?”
“在季风廷新开的酒吧,十里长街这边,叫——今夜她会在。”
“好。”池漾迅下床准备梳洗打扮,“你帮我盯着点儿啊,要是谢宥辞有八卦就立刻告诉我,我很快过来!”
音落她就挂断电话。
非常干脆。
江梨举着手机,听到里面的忙音,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奇奇怪怪的?
说是好奇八卦,但怎么感觉,她好像对这场关于牙印的逼问有些紧张?
……
池漾到时,场子还热着。
满包厢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但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谢宥辞。
他坐在高级的皮质沙上,一双长腿随意向外抻着,领口松散地敞开,明晃晃地露出锁骨上的暧昧咬痕。
谢宥辞的坐姿不怎么优雅。
他像没骨头似的,几乎快陷进沙里,浑身透着股风流肆意的懒劲儿。
可偏偏。
这人气质卓绝,搭配着人模狗样的黑衬衣,又在桀骜之余显出几分矜贵。
说邪不邪,说正不正。
很难说他到底是高不可攀的金融新贵,还是谢家玩世不恭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