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个昌远侯,竟然行此肮脏之事,真是愧对父皇和本皇子对你的信任!”
“大皇子,你……”昌远侯不可思议地看着东方瑾瑜。
“父皇,”东方瑾瑜向东方宇盛拱手,“儿臣识人不清,请父皇责罚!”
东方宇盛声音低沉,“识人不清?你确实识人不清。”
东方瑾瑜心中一阵害怕,“请父皇责罚!”
“皇上!臣冤枉!”昌远侯跪着,五体投地。
东方宇盛沉着眸子看着下跪着的两个人。
“大皇子,你说,要如何处理此事。”
此时,不足八岁的大皇子后背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方才东方宇盛与他说,那个棉布娃娃是从延福宫搜出。
可如今他又与昌远侯说,这些脏东西都是从荣乐殿搜出来。
东方瑾瑜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是父皇现了什么,还是父皇要试探他和昌远候。
他要怎样说才可以撇清自己的关系。
可若昌远侯狗急跳墙,说出他们二人的关系那又该怎么办。
“父皇,”东方瑾瑜一撩袍子跪下来,“儿臣认为此事,不妨再细查。如若属实,便再定昌远侯的罪。”
昌远侯脸上淌下汗水。
要细查,一定要细查。只要给他时间,他便有能力布局,便有能力将自己摘出来。
想罢,他朝东方宇盛拜了一下,“皇上,臣实在冤枉,请皇上容臣细查。”
东方瑾瑜内心忐忑,一直用余光打量东方宇盛。
若父皇同意细查,他便可以从此事中全身而退;若不同意,就别怪他弃车保帅了。
东方宇盛看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不怒反笑。
“细查?如何细查,你们都当朕是傻子吗!”
“再给你们几日时间,该当如何!是好让你们将这些个脏东西,再一次一一推到池正裴身上吗!”
一时间,案桌上的奏折,笔墨纸砚被尽数拂在地上,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门外的苏培盛和小硕子,连同护驾侍卫齐齐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父皇息怒!”
东方瑾瑜和昌远侯也一并五体投地地跪下。
东方宇盛背着手踱步到二人身旁,一脚将那个棉布娃娃提到昌远候面前。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清明的眼睛变得浑浊,可以让干净的灵魂变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