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腊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根本不知怎么解释。
“小主,”白梅姑姑从外面端了个铜盆还有巾帕进来,“您要的东西。”
“辛苦姑姑了。”乔溪云站起身,冲李福全扬了扬下巴,“把她按着,如意拿绳子,她既然不肯说实话,我自然有办法炮制她。”
“是,小主。”如意忙答应,拿了绳子把绿腊捆粽子似的捆了起来,绿腊拼命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小主,奴才真是冤枉的。”绿腊这会子吓得泪如雨下,鼻涕眼泪哭的满脸都是。
乔溪云俯下身看她,“好,你说你冤枉,你跟我解释那块窗纱怎么回事丽嫔的堪舆图怎么回事”
绿腊脸色白了白,瞳孔收缩,“小主,您不都说那丽嫔的堪舆图跟您的一样是巧合吗”
“小主不这么说,今晚上怎么来个请君入瓮”如意咬着牙,瞪着眼看着绿腊,“小主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吧,丽嫔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背叛小主”
绿腊咬了咬唇,只是哭,不说话。
“小主,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福全气得脖子上青筋凸起,他撸起两边袖子,“您就把她交给我炮制吧,我就不信她骨头有那么硬”
“宫里头可不许随意处罚宫女。”绿腊突然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她握紧拳头,“小主,您要是对我怎么样,明儿个丽嫔娘娘见不到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们绛雪轩上下的都得倒霉”
“好啊,你还敢挑衅”李福全听了这话,险些被气炸。
绿腊许是知道求情无用,索性破罐破摔了,她仰着头,“我挑衅又怎么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小主不得势,对我也苛刻,我凭什么不能攀高枝”
如意气得扬起手想打人,被乔溪云拦住。
“小主”如意几乎没咬碎一口银牙,“这个混账是奴才糊涂举荐给您的,就让奴才处理她,奴才索性一命换一命,跟她豁出去了”
绿腊缩了缩肩膀,整个人蹭着地面恨不得有道地缝能钻进去。
乔溪云道“这事不能全怪你,当初她装的老实又忠诚,别说你,便是我也被骗了。她这种人,不值得你赔上一条命,要料理她,我自有办法。”
“小李子。”
“奴才在”李福全答应一声。
“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乔溪云亲自上手洗了一张帕子,也不拧干,而是慢慢地朝着堵住嘴,压在地上的绿腊走过来。
乔溪云伸出手,轻轻抚摸绿腊的脸,“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心气这么大,还知道利用规矩要挟我,不过,你只怕不知道,宫里头多得是不伤人的酷刑。就好比等会儿我要用在你身上的贴加官。”
她顿了下,笑道“你知道什么是贴加官吗贴加官,就是拿一张张沾了水的纸蒙在你的脸上,起初没什么,等后面加的越来越多,你就喘不过气,想吸一口气都难,到最后,就慢慢、慢慢地死了。”
乔溪云话音才落,就将那帕子撇在绿腊脸上。
那冰冷冷、阴渗渗的湿帕子叫绿腊跟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几乎瞬间就要跳起来,但李福全跟如意都压着她,她
根本动弹不得。
乔溪云又拿了一张帕子过来,白梅突然伸出手,“小主,这种脏活还是奴才来吧。”
”
你不怕我太过残忍。”乔溪云递给她,声音平静地问道。
白梅笑道“孔圣人有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不忠在先,又满口胡言,自然不能怪小主出此策。”
白梅着实会说话,乔溪云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怕如意等人觉得她残忍,但今晚她必须这么做,第一,她现在只是答应,无权无势,对付绿腊,不只是要挖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更是杀鸡儆猴;第二,她要以此试试如意等人的心性,后宫争斗少不了刀光血影,倘若今晚见此就害怕了,那就得考虑下将来安排个人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