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点了点头,“我尽量。”
她烦萧承渊,但不会见死不救。
何况,晚上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
这次,就当还他的恩情了。
风叶把萧承渊背了回去,江姝柠让他把人放到篝火旁边。
“就放到这里吧。
”
不是那么冷,光线也明亮,施针时看的清楚。
“大小姐,摄政王殿下是怎么了?”
张大牛听到动静,从帷帐里出来。
看见只着一条亵裤,浑身痉挛的萧承渊吓了一跳。
江姝柠自不会说,只吩咐他去拿个毯子过来。
很快,张大牛拿了条毯子,甚至不用她多说,手臂撑开毯子,站在了风口处。
江姝柠没吭声,倒是风叶看见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谢。
梨儿抱着药箱跑过来,按照江姝柠的吩咐,给针一一消毒。
下针时,江姝柠想起什么,看了眼绑在树上的头头。
看样子是睡着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风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和她想到了一处,大步走了过去,一记手刀砍到了头头脖颈。
没有解毒之法,江姝柠现在能做的,无非是帮萧承渊减轻痛苦。
萧承渊胸膛裸露,可以清晰地看见皮肤下小米粒般大小的蠕动。
这些就是银蚕蛊繁殖出来的子蛊虫。
其实与其说是子蛊虫,倒不如说这些小虫是银蚕蛊的助手。
它们在身体里啃噬血肉,一个时辰后,银蚕蛊便会吞食它们,给自己补充营养。
周而复始,等银蚕蛊长到一
定大小,宿主便会爆体而亡。
江姝柠用针法止疼的效果微乎其微。
萧承渊额头,脖子青筋暴起,身体如拉满的弓弦般紧绷,嘴唇溢出痛苦的呻吟。
他的手指扣进了泥里,浑身抖得厉害。
江姝柠怕他咬舌,往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帕子。
风叶在一旁,看的满脸焦急。
“江小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江姝柠抿唇,默了默道:“……有,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