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沉了脸,漆黑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姝柠,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忽然想到什么,他的神情便由阴转晴。
敦亲王离京的时候江姝柠还没出生,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哪来情谊。
她是在耍他!
萧承渊暗自咬牙,坐直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拖腔带调地开口。
“不喜欢本王,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对本王情浓不能自已,迫不及待地压着本王共覆巫山云雨?”
“咳咳——”
江姝柠突然被唾沫呛到了,咳个不停。
梨儿像是被点了穴,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压…压着。
小姐这么猛吗?
风树彻底抬不起头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
他寻思着堂堂摄政王被霸王硬上弓这事也不光荣,王爷怎么能说的这么无所畏惧?
萧承渊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猴急,衣服都来不及脱完就……下手也没轻没重的,本王身前被挠了好几道指甲印,好几天才消,一次又一次地没完没了,当时都快把本王榨——”
“萧承渊你闭嘴!”
江姝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论不要脸,她明显不是萧承渊的对手。
再不打断他,她怕把他当时的姿势都给说出来!
风树不敢再往后听了,走到梨儿身后,手一伸,像拎小鸡仔似的吧人拎起,足尖轻点,飞身掠过湖面。
梨儿尖叫声越来越远,眨眼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江姝柠,你喜欢本王,本王也愿意娶你,两厢情愿的事,何不共成一段佳话?”
萧承渊仍旧执迷不悟,或者说他在装傻,不放过任何一个给江姝柠洗脑的机会。
与侄子退婚嫁给他皇叔,这事儿放在普通人家也是
相当炸裂的存在,更遑论规矩繁多的皇家。
到时候喷她的吐沫星子比地上尘土还多。
还佳话?假话还差不多!
和萧承渊说话,江姝柠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掀开布帷,对船夫道:“靠岸,我要下船!”
船夫头也不回,甚至划得更起劲了。
江姝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