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泠抽了抽嘴角,小声道:“姐姐,我去如厕了。”
她们关系好到吃喝拉撒都得共享了?!
江姝柠无了个大语,理都不想理。
她昨晚一直在想怎么名正言顺地去一趟永安,这会儿是真的困了。
快要睡着时,背后响起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
“呦,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邺京出名的废物点心竟然来私塾读书了?”
这话没点名道姓,江姝柠不打算对号入座,动都不动一下,权当有人放屁。
这时,旁边
又响起一道声音:“以前胸无点墨就算了,好歹有容貌撑着,现在脸被毁了,再不读点书学学礼仪,岂不是要被定王抛弃,自挂东南枝了。”
说完,哄笑声四起。
他丫的,给脸不要脸!
“咚——”
江姝柠推翻桌子,拿出了准备干架的气势。
凌厉的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到身穿湖蓝色锦裙的少女身上。
众星捧月地站在中间,鼻孔朝天,一副找打的模样。
她嗤了一声,抬下巴点了下少女:“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江姝柠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何莺却被她身上的气势惊了一下,后背莫名爬上一丝凉意。
但身边的朋友都在看着,想起定王那样霁月光风的男子要娶江姝柠做王妃,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有了勇气开口。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哪一点能配得上定王,大字不识一个,针织女红不会,琴棋书画不行,整日就知道不知廉耻地追在定王后面跑。”
何莺一口气说完,见江姝柠不出声,还以为她抬不起头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错”,江姝柠点头,拍了拍她的肩,抬手时指间有寒芒
闪过。
“何小姐不愧是礼部侍郎的女儿,礼仪规矩讲的头头是道,一看就是泡在茅房,粪发图强的读书人,和何小姐这种满嘴喷粪的人相比,我确实草包一个。”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何莺得意地哼了一声。
刚准备再奚落两句时,身边少女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小莺,算了,别说了。”
何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怕什么,你没看她都怂的认错了。”
少女看了一眼江姝柠,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