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如渊这么轻易的同意,宣明帝不由的笑了笑,眼睛中闪烁着的光芒是一般人无法摸透的,好像在说,凡是被他俯视着的人皆是蝼蚁罢了。
大太监望着这二人的神色,心中只有笑,脸上忽明忽暗的颜色足以证明他对于身后之人所说的话,保持的所有的态度。
没有什么是能够阻挡皇权碾压过人命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黄犬碾压的不够狠。
对于宣明帝来说,世上的一切都该臣服于皇权,如果有人不愿意,那这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皇权的象征,无人可以冲刷掉皇权在人心中的种子。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人,他们终有一死,他要做的事情无非是让他们死的快一点罢了。
慕如渊叩见过皇恩之后,就被人带去了一间房子里面,这里看起来豪华又大,但其实里面空无一物。
不难看出这是一件新准备的房子。
大太监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一句话都没有交代下来,慕如渊也不屑于去问,只自顾自的走进去坐着,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无限杀意。
这个所谓的皇城不过是一个会吃人的牢笼,被困在这里的野兽即使再凶猛,也不过是皇权的奴隶,脱离了本质他们便什么都不会了。
凶残吗?似乎并不是这样,他们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东西而做出这一面,尽管激了他们潜在的兽性,但最终难以逃脱他们是被囚禁起来的东西。
晚上,月光照在明瓦上,其中夹带者的树枝也投出一抹倩影,映射的屋内光影斑驳。
楚奕轩坐在桌边,手里捧着坐着,眼睛里却没什么波澜,脑子里的思绪越来越乱。
因为不久之前他刚听说了慕茹渊被宣明帝囚禁的事。
白天他还在为自己和父亲之间产生的格格而感到悲伤,尚未理解的通透,如今就又多了一分。
手在身边的小太监见状有些害怕紧张,向来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今天可是大雷霆,不断地打碎许多东西,和清心殿里的那位皇帝一模一样,简直没有半分差别。
虽然没有人受到牵连,但还是被吓得不轻。
沉默良久,楚奕轩迟迟没有开口,气氛一度非常僵硬,小太监愣了愣半晌才说: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的事情好像然后不太妙啊,底下的人都在传,说是他在预谋着什么坏事,您看这件事咱们要不要插手?”
预谋?慕如渊那样的人能预谋出什么事情来?
别人不知道,但慕如渊的人品楚奕轩是最清楚的。
早在今天传言说是慕如渊将叶灵雨带了回来,他就知道慕如渊一定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好人。
子嗣没有为了皇位争夺而打的头破血流,也没有做出什么阴谋诡计,更没有对皇位有什么过分的欲求。
可偏偏摊上我这么一个多疑又冷血的帝王,这对谁来说都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