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痕、淤青、棍痕、小刀伤痕遍布,于图一个人蜷缩在别墅的墙角瑟瑟抖,像只惨遭虐待的小猫咪,孤零零的饱受欺凌。
看得白初夏心惊肉跳。
白初夏强忍着流眼泪的冲动,耐心替于图身上的伤口上药。那些伤简直触目惊心,伤痕也有些奇怪,不像是一个人造成的,于图似乎遭到惨烈的殴打虐待。
给于图上完药后,于图昏昏沉沉睡过去,白初夏也疲惫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再后来,6闻铎回屋后看到两人同床的一幕,醋意大,误以为于图给他戴绿帽子。6闻铎和于图吵了一架后愤怒离开。
“当年,是6闻铎打你吗?”白初夏低声问。
如果于图回答是,白初夏一定捞起榔头锤爆6闻铎的狗头。
于图闷闷摇头:“不是…”
白初夏秀眉蹙起,感到难以置信:“那是谁啊?难道是你妈?”
白初夏隐约记得,于图的父母一向不和,经常吵架。每次父母吵架,于图都会躲到白初夏家里。后来于图遇到了6闻铎,于图就躲到6闻铎的别墅去。
再后来于图父母终于离婚,于图由母亲抚养,那尖酸刻薄的女人对于图一直不太好。
于图不愿意回忆往事,艰难地摇头,声音小得可怜:“初夏姐,别问了。”
他一点也不想记起那段可怕的记忆。
午夜梦回,当年画面历历在目,于图几乎被可怕的梦境压地喘不过气,心脏仿佛要被恐惧捏碎。
白初夏感受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悲伤和难过,最终还是幽幽叹口气,没有再刨根问底。有些尘封已久的伤疤,真的不适合再次揭开,一旦揭开便是鲜血淋淋。
“队长他的体检报告,没问题吧?”于图还是关心6闻铎的身体健康。
白初夏翻白眼,从旁边的文件夹中找出6闻铎的体检报告:“放心,6闻铎身体好得很。太阳战队的五个成员中,就他身体最健康,去当运动员完全没问题。”
于图松了口气。
队长健康就好。
白初夏很不开心,转转眼珠子试图挑拨离间:“小于图,你千万别被6闻铎骗了,那狗男人不适合你。将来姐姐给你介绍更帅更有钱的,保证比6闻铎好一千倍一万倍。”
医务室的门嘎吱打开,姗姗来迟的6闻铎走进来。他刚好听见白初夏的话,瞥了眼白初夏:“挑拨我和于图的感情?”
白初夏被戳穿目的,脸色毫无变化,坦坦荡荡回应:“是啊,我准备给小于图介绍个称职的男朋友。不像某些人,看起来像人模人样,其实是真的狗。”
6闻铎磨磨牙。
6闻铎搬来板凳,大大咧咧坐在于图旁边,胳膊暧昧不清地搭在于图肩膀上:“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家小于图只爱我一个。昨晚他还跑到我房间里,坐在我的床上,我还没穿衣服。”
白初夏杏眼猛地瞪圆,不可思议望向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