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石横生的山巅之上,正有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在疾驰,前方的那道身影神色慌张,眼神里满是惊恐之意,
他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秦挽风,脸上全是绝望的神情,一直到此,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败在了何处,看着秦挽风手中还在淌血的剑,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难道天要亡我不成?”
他在逃出之前,就已经听见了史文恭的惨叫之声,想着早已经被砍下脑袋的史文恭,他脸上满是不甘与悔恨交加之意,
跑着跑着,忽然间便来到了之前将秦挽风推下悬崖的那个地方,此时的他早已经没了退路,
而秦挽风早已经将其堵截在那处悬崖之上,而后便在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静静凝视着楼萧贤,而楼萧贤却脸色煞白的看着秦挽风,道;
“秦挽风,你我好歹是师徒一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何必赶尽杀绝呢?所谓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呢!大不了我自废武功,你放我一马!你我就此各不相欠!如何?”
闻言,秦挽风怒极反笑,他此刻看着还在为自己狡辩的楼萧贤,道;
“呵呵!你也知晓蝼蚁尚且偷生的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在临死前也如你这般想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他们哪一个又和你有个任何恩恩怨怨呢?可你想过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可你要知晓,我从始至终都未动手过,说到底那些人也不是我所杀!你又何必强行将他们的死放在我的头上呢?”
闻言,秦挽风愣住了,他被楼萧贤这一番谬论所折服,当即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呵呵!还真是厚颜无耻!我都不知道你父母如何生了你这么一个奇葩东西!想活命?”
“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自然想活命!”
闻言,秦挽风笑了,笑得那么开心,而楼萧贤被秦挽风突如其来笑声所吓住了,当即其心里便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刚想到这,秦挽风话了,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楼萧贤,道;
“你的话虽然是谬论,可说到底,这些人的确不是你所杀,自然不能怪到你的头上来,而且你我的确有师徒之实!就算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吧!”
“你愿意放我一马?”
听闻此言,那楼萧贤脸上立刻涌现出一抹光芒之意,其眼神一亮,嘴角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开心的问秦挽风,秦挽风点点头,不等他说下去,那楼萧贤,却抢先开口道;
“既然是师徒一场,那你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就不要费我丹田,我下山后,自然会改过自新的!”
闻言,秦挽风会心一笑,看着楼萧贤笑着说道;
“呵呵!你信吗?”
“我可对天誓!”
说着便假模假样的单手指天誓起来,见此一幕的秦挽风,见那楼萧贤还要拖下去,旋即便冷芒一闪,而后暗自运足内力一掌向着那楼萧贤挥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楼萧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挥下了那万丈悬崖!而后一声惨烈到极致的呐喊声传来!
“你,秦挽风说话不算话,就算我到了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我虽说过要放了你,可却没说以那种方式放过你,我觉得你从这此地跳下去,倘若你足够命大,说不定还能留得一口气在,到那时,我自然不在取你性命!”
说完,便看着已经化作黑点的楼萧贤,便转离去,只是离去前,他又来到了千老的坟前,拜了三拜后,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