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老五酒量不大,就是嗜酒如命,喝高了便胡言乱语,就连同女人在床上的事都拿出来说。
祁管家故意对吴老五说:“这年头啥都不好做,银子难赚呀!”
“谁说银、银子难、难赚?”吴老五口中飞着酒沫子说道,“我们老、老爷的银、银子好赚不?这、这才半、半天就、就赚了两、两千两啊!”
“嘿嘿,”祁管家笑道,“这两千两银子也不能他一个人独吞呀。你们这些做衙役还不是人人有份吗?”
“狗屁!”吴老五一听“银子人人有份”火气就直往上冒,“李公鸡一毛不拔!”
“李公鸡是谁?”
“我们老、老爷,太、太抠门,他姓李我们都叫、叫他李公鸡!”
“哈哈,喝酒!”祁管家终于把吴老五的心火拱起来了。
放下酒碗祁管家接着说:“你们老爷来银子太容易,这才半天就进账两千两,你们跑前跑后还不给你们点跑腿费呀?”
“狗屁!”吴老五喝得吐字不清,郑家富还没喝高气愤道:“他吃肉,连汤都不给我们喝!”
“不可能,”祁管家开始挑事,“哪有这样的老爷?按照道上的规矩,他得大头,小头给弟兄们呀,不说他了,喝酒!”
酒都喝到这份上,两个衙役积压在肚子里的怨气太多了,可找到泄的机会了,越不让他们说,他们就越想要说个痛快。
“兄弟,”郑家富对祁管家说,“你不是本地人,我才敢对你说,李公鸡家里的银子多得数不清,他都6o岁了,弄那么多银子又带不进棺材,要是拿出一点点分给我们就够我们吃不少年的!”
“他不就是一个小县令吗?能有多少银子?”
“能有多少银子?”郑家富觉得祁管家太小看他们老爷了,立刻反问道:“你知道我们老爷有多少银子吗?”
“管他多少呢!他又不会给我一文,我们不说你们老爷,来来来喝酒!”
“喝!”
“我、我、我知道我、我们老、爷有多、多少银子!”吴老五醉眼惺忪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郑家富也快喝高了,怼起吴老五来。
“屁!”吴老五听郑家富说到屁,立马兴奋道:“老、老爷的银子就、就藏在屁、屁、屁帘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管家马上问:“屁帘村?你们这里还有这么难听的村?”
“你知道这个村子为啥叫这个名字吗?”
祁管家摇摇头,举起酒碗:“我哪能知道?喝酒喝酒!”
郑家富喝干碗中的酒后说道:“屁帘村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子很小,只有小孩的屁帘那么大。所以得名,明白了吧?”
“喔,”祁管家好像恍然大悟,说道:“这下明白了。你们老爷的银子多得可以把这个村子买下来,对吧?”
“不、不对!”吴老五喷着酒嗝说道,“买个县、县城都、都富余!”
“你、你喝多了,吹、吹啥牛?”祁管家佯装醉了,同吴老五抬起杠来,真实目的是要探听到李县令的藏银地。
“谁、谁说我喝、喝多、多了?我、我刚、刚喝!李公鸡瞒、瞒得住别、别人,瞒、瞒、瞒不住我!他的财、财宝都、都藏在屁、屁帘村。”
这是祁管家想要的情报。情报得到了就没必要同这两位衙役更多纠缠了,又灌了他们几碗酒后,祁管家丢下两位烂醉如泥的衙役带着文娟等人便离开了小酒馆。
“你是男子汉,”祁管家对紫竹说,“你护送两位姐姐回去,见到你姐夫让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紫竹点头道:“我一定办到。”
等紫竹三人走后,祁管家带着随从来到屁帘村,村子的规模真如其名不大点,只有一个大户人家,祁管家一看就知道是李县令的庄园。
祁管家走近一看,庄园的大门紧闭着,两尊大石狮子张着大口怒视前方非常威严。
祁管家带着随从围着这座庄园转了一圈后,断定两个衙役说得没错。这里一定是李县令的藏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