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中秋,平时也会经常去,只是他去念大学之后,回来得不频繁,很久都尝不到这个味道。
时妄淡然道:“等会儿回来和外公一起吃吧。”
秘书点点头:“我转达给家里。”
时妄推开病房的门,杨娥靠在床上往窗外看,一张脸惨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医生说她是割腕自杀,流了很多血,现在还是虚弱状态。
而杨娥一看见时妄,有些惊喜又不敢靠近:“儿子…”
时妄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然而杨娥一开口就是:“求你,去找你爸爸一趟好不好?”
时妄甚至都没有走到她旁边,而是站在门边问她:“你这次又怎么求他?”
杨娥挣扎着坐直,一双清亮的眼睛祈求着:“你爸爸很疼代薇的,肯定是你拉黑薇薇,让他不高兴了,你约薇薇出来吃个饭好吗,妈妈求你了。”
时妄实在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只是冷淡道:“他找小四小五,和小三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杨娥却卑微道:“就当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时妄那双柳叶眸寒凉,像雪掩埋深青,声音却平静如死水:“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要强求吗?”
杨娥很诧异,因为时妄从小到大,哪怕是青春期都没有表现对异性的好感,她颤声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时妄只是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她,审视着她的所有。
杨娥开始哭泣:“就当是帮帮妈妈,不可以吗,只要你不说,你喜欢的人肯定也不会知道的。”
时妄已经能做到冷眼看着这一切:“所以,时仲敬也是闭口不言,就可以背叛你,复婚之后你容忍代薇母女的存在,允许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他出去玩你就当不知道。”
杨娥被刺激到,不住地流泪。
时妄冷漠道:“他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要决定相守就只能和一个人相守,要么别开始,如果不能百分百对伴侣做到忠诚,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杨娥哭得声音断断续续:“就只是吃一顿饭。”
时妄依旧未上前一步,只是远远看着她:“我虽然姓时,但我不是时仲敬,我会斩断所有可能让喜欢的人误会的关系。”
杨娥歇斯底里起来:“为了外面的一个女孩,你就要看着妈妈死吗!”
时妄皱起眉头,冷冰冰地道:“设身处地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你有喜欢的人,可以拉我们所有人去陪葬,我心有所属,你就劝我牺牲,对你自己大方,用我们撑你的大度。”
杨娥忽然拿床边的摆设砸他:“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你一心要妈妈难堪!”
时妄微微侧身,台灯砸在他身侧,但溅起的玻璃碎片却划破他眉上,留下一道血痕。
时妄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开门离开。
秘书还等在门口,看见他眉上的伤口,略显震惊。
时妄淡淡道:“看着她,别让她再疯。”
秘书小心翼翼道:“那您还回去吃团圆饭吗?”
时妄一瞬间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但只是面无表情:“我回沪城,让外公不用等我了。”
昼眠把绿豆糕放好,给辜清许消息问他几点下班。
辜清许过了一会儿回复她:“今天有点忙,不过六点前应该可以。”
昼眠估摸着六点差不多。
她看了一眼钟,现在一点半。
同时,港城内,管家将几份报纸放到一个年轻女生面前:“小姐,麻烦睇下这个。”
钟诗拿起来,看见辜清许和昼眠照片的时候一愣:“我只知他在内地有玩,唔知玩得咁过分。”
她挪开大拇指,现还有一个人影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