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甬道末端翻转一块大青砖就能与一口深井相通!
这样不仅淡水供应不成问题,而且井口与排气孔还能形成空气循环的通道,躲在地道里才不会有窒息之虑,当然这会排气孔和井口都已经用湿棉被捂住了,否则的话,让毒气渗入地道,那乌龙就闹大了。
地道里光线极暗,只有两盏军用手电筒插在墙壁上充当照明源。
警卫排、狙击排、机枪排还有敢死队的四十几名战士正靠墙休息。
除了几个不知死活的暗哨,姚营残存的兵力已经全部集中在这里了,岳维汉也不怕小鬼子偷袭,眼下地面上的毒气浓度高得吓人,在中午之前小鬼子都不太可能进城,虽说小鬼子被武道精神洗了脑,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看到岳维汉和曹兴龙弯着腰抬了具尸体进来,战士们顿时便纷纷站起身来,池成峰这厮眼尖,很快就通过姚常青身上的呢子军装把他给认了出来,当下就两眼圆睁,失声大叫:
“营座!是营座!营座死了!”
地道里顿时就炸了锅,战士们齐刷刷地围了上来,姚常青治军虽然严厉,却绝不克扣军饷,长得虽然文弱,却每每敢于身先士卒决死冲锋,既便是像池成峰这样的刺儿头,提起营座那也得竖起大拇指!
看到战士们吵成一团,岳维汉掏出净面匣子对着头顶就是叭的一枪。
地道里顿时便又恢复了寂静,所有人又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岳维汉。
岳维汉冷冽的目光刀一样刮过四十几名战士脸上,然后沉声喝道:“嚷什么嚷什么?没错,营座是死了,可我们还没死,我们三营的人还没有死绝!大伙不想着怎么报仇,却在这里吵吵吵,丢不丢人?还是爷们不?”
“长官,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对,我们全他娘的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咋办?”岳维汉瞪着眼睛吼道,“那还用说啊,报仇!”
“对,报仇!”曹兴龙大吼道,“我们要为战死的五百多弟兄报仇,要为营座报仇!”
“说的好!”岳维汉厉声喝道,“营座绝不能白死,五百多弟兄不能白死!我们定要小鬼子付出血的代价!我需要几个敢死队员,跟我去端了小鬼子的指挥部,小鬼子害死了我们营座,我们就要小鬼子的指挥官给他陪葬!”
听岳维汉说要去端了小鬼子的指挥部,曹兴龙顿时激动的不行,当即举手道:“长官,营座对我有大恩,我非去不可!”
“他姥姥。”池成峰呸的吐了口浓淡,目光凶狠地道,“算咱老池一个!”
“也算俺一个!”
“鸟毛灰,我也去!”
“日泥爸,豁出去了,俄也去!”
有人带头,这些个热血汉子顿时间群情激愤,纷纷捋起袖子要加入敢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