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拿起外套穿上:“博物馆那边有个展品落地了,我得去看看。”说着他目光看向郑婉婉所在的方向,从刚刚开始,她一直没理他。
房门响后,郑婉婉将书放好站了起来,她试图理智的看待这件事,但是她做不到。
郑天铭坐在椅子上:“展品落地,就是掉地上了呗,那得赔不少钱啊。”
“他去的不是博物馆。”郑婉婉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郑天铭疑惑的看向郑婉婉。
郑婉婉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地图上显示,裴澜所去的方向,不是郊区,而是市区。
“你把跟踪器放姐夫身上了。。。”郑天铭说着拿起筷子:“这日子让你过的,干脆离了算了。”
“裴澜不同意离婚。”郑婉婉说着夹了些青菜放到了碗里。
郑天铭没有继续说下去,深陷其中的人,不需要任何人拉一把,想通了自己上来,想不通就沉进去。
郑婉婉刚要把手机收起来,就看到红点消失了。。。
裴澜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刚刚郑婉婉搂住了他的脖颈,娇妻手够快的。
他指尖捏着一个追踪器,幸好是今天才想着放,如果是昨天估计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他降下车窗将追踪器扔了出去。
郑婉婉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裴澜竟然现了,她已经够小心度够快了,可惜还是不行。
“姐,追踪器这玩意,你贴他内裤上,他就算现了,也不可能伸手去掏,经验之谈。”郑天铭说着夹了快排骨送入口中。
郑婉婉瞪了郑天铭一眼。。。
裴澜的车在自家酒店停了下来,他身边跟了好几个人,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不太像保镖,身上多少带了点未驯服的“痞气”。
总统套房内,特罗坐在椅子上,一名女子正在为他包扎伤口,他竟然在酒店内寻死。
特罗终于明白裴澜要干什么了,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老板以为他当了叛徒。
就在前不久,老板来了一段视频,他剁了妻子的手指,孩子吓得失禁,母亲直接吓晕了过去。
他没路可走了,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是表忠心,二是希望老板能看在他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他的家人。
裴澜身边的人刷了房卡,特罗听到声音后忙抬起了头,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衣领上沾着血迹,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澜教授。”特罗激动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身边的人搬来椅子,裴澜慢条斯理的做了下去,他双腿交叠,手习惯性的放在腿上,声音沉稳但度不快:“罗老板,怎么是我招待不周吗?”
特罗走到裴澜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不起,我,我不该去抢那幅画。”
裴澜镜片后的眸子低垂着,声音淡淡道:“你拿了副赝品,事后还想杀人灭口。”
特罗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的画明明是真的,怎么就成赝品了,但是他没有裴澜调包的证据,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不,不是,澜教授。”特罗来之前调查过裴澜,他做生意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所以他防范意识不强。
“嗯?”裴澜微微俯身:“不是?”
特罗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感,总统套房内开着空调可是他却觉得气压很低,他低下头:“我,我没有伤害澜教授和夫人的意思,只是,只是想查查画。”
说到这,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太急了,慌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裴澜靠在了椅子上,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特罗承认了,人是他派去的。
“我求你,澜教授,我愿意出一个亿买回那副画,我必须得把那幅画拿回去。”特罗说着抓住了裴澜的裤脚。
裴澜身后的人上前,将特罗扯着向后拽去,因为力气太大,碰到了脖颈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包扎的撒布,血红一片。
“我老婆孩子都在老板手里,我求求你。”特罗说着给裴澜磕了两个头。
裴澜手指在腿上轻轻点了两下:“你的老板是谁,他坏了我定的规矩。”
特罗再次磕了两个头:“我不能说澜教授,我求求你了,你把画卖给我,我回去好有个交代。”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算裴澜当初花钱买了画,这幅画也得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