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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庆侯看向窗外阴沉的际,目光晦涩:“世事难料,秦王殿下未必就是最后的赢家。母亲莫再问了,过段时间,母亲就会明白儿子的一番苦心。”
老夫人当下也不敢再追问。
既然儿子了话,只说明顾夕颜真有些本事。
那厢小顾氏母女气冲冲回到满芳园,柳君妍眼眶微红,“母亲,女儿今日就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么?现在侯府上下都在看母亲和女儿的笑话。”
她不甘心,竟然连父亲都帮顾夕颜说话。
明明她才是父亲的嫡亲女儿,父亲怎么能护着一个外人?
“你父亲要护着她,我能有什么法子?不只是你父亲,就连你祖母也护着她。以前倒是看不出来,她竟是个有手段的。”小顾氏恨得直咬牙。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念着和姐姐的那点情分收留顾夕颜。若不然,今日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女儿受伤。
“我定不会让她好过的。”柳君妍突然道。
“孩子,你莫犯傻。你父亲开了口,若你还去为难她,只会让你父亲不高兴。”小顾氏就怕宝贝女儿做出失智之事。
柳君妍眸光微闪:“即便父亲不想赶姐姐走,姐姐不还是母亲的女儿么?姐姐年纪也不小了,一般这个年纪的已经嫁了。姐姐被秦王殿下退了亲事,名声不好。为了姐姐好,母亲不是应该尽快给姐姐找一门亲事,尽快把姐姐嫁出去?”
小顾氏正对上柳君妍明亮的双眸,顿时了然。
女儿这是让她尽快把顾夕嫁出去,不拘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为了能让外人说不出什么,她只要挑一些权贵之家的说亲即可。
如果是这事,那很好办。
小顾氏跟柳君妍对视一眼,两母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顾夕颜这个祸害嫁出去,他们一家子便清静了。
另一边,周暮听说南郊那块被卖出去的消息后,查阅更档记录便知买主是容颂。
再联想起他在家门口偶遇容颂时的情景,不知为何他就想起了当时那架马车里的人。
他没看到马车内是何人,但是那人所染的熏香让他记忆深刻。
此后他又特意查了容颂目前居住,正在河路上的四海客栈,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容颂既然有钱银买下南郊那块两千亩荒,却没银子租一间宅子居住?
他对容颂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只知道是一个行事不羁的贵公子。那时的容颂还是风光无限的容家四公子,而不是后来落魄的容颂。
南郊这块卖出去后,成为京城最大的话题,全城百姓都在议论这块受诅咒的终于卖了出去。
很多人都在打听买下这块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周暮乘坐马车从闹市经过,听到路人正在讨论为什么有人不怕死,敢花上千两买下这块。
多数人还是认定这块不吉利。
“公子在想什么呢?”齐致远见周暮沉默不语,好奇问道。
“上回我就说过,要关注京城接下来生的大事。南郊那块被卖出去了,确实是一件大事,会不会跟上回那个人有关联?”周暮眸色沉沉。
齐致远一时没想明白“那个人”是谁。
“公子说的是谁啊?”齐致远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