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是她亲口说的!”
秦姐姐,喜欢余宴?
他虽长得不丑,但是性子完全幼稚,尤其是跟三年前比来。不过有一点值得夸,就是运气极好,可谓是上天眷顾。秦姐姐真的心悦于他?
“那你可知她姓名?”
“我……”,余宴哽住,宛若一只受伤的大狗狗,连耳朵也耷拉下来。
徐如安见状不对,急忙转换话题道:“咳…我们也去越乡,算起来,是同路中人。”
“真的?太好了。”余宴完全提不起兴趣,语气半死不活的。
她亲口承认心悦于他,可又却连姓名都不愿告知于他。
徐如安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轻碰了下一旁梁承影的鞋边,示意他自己惹出的祸事,快想办法解决。
“其实,我与她虽是旧友,但也不知她姓名”,梁承影无奈解释出声,见余宴抬头,趁热打铁道:“所以我才会问你,她的名字。”
“真的?你没骗我?”
“嗯。”
骗了。
待终于送走了余宴后,梁承影就听到了身后来自徐如安的轻声揶揄:“想不到,存己竟如此会骗人。”
“软软错怪我了。”
梁承影回身一手将她揽入怀,低头蹭她颈窝,不愿意放开。徐如安甚至还听他佯装委屈道:“明明是软软让我劝他的。”
“可人分明是你先招惹的。”
经过一晚上,徐如安已然对软软脱敏了。原先以为将军如天上月般可望不可及,如今看来,都是装的。
他总喜欢逗她开心。
第二日,客船驶过开阔的江面,在前方清秀的水乡停住,绿水萦绕着白墙,红花洒落于青瓦,别有一番风韵。
原来,娘生长于此。
“我来帮你们搬行李吧!”余宴一晚便调节回来了,活力满满。无所谓,反正她心悦于他,而且还是亲口说的。
梁承影婉拒道:“阿宴客气了,我自己拿就好”,两人行李并不多,只有之前做的那几件秋日衣裳和软软的饰,以及一些薄礼。
若有需添点的,可在越乡购置。
越乡不似都城,男子不束全,而是束一半,女子多十字髻和环髻,而后将多余头在后下方用绳打个漂亮结。
且不论男子女子,都喜在头上插花簪,男子花簪不带流苏,女子则恰恰相反。
“承影住哪家客栈啊?”
“不住客栈。”
“啊?”
梁承影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徐如安,她止住脚步,身旁徐如安了然地拿出一锦囊递给余宴。只听梁承影低声回道:“这钱你拿去住客栈吧。”
“那你们住哪儿?”
余宴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他良心不安。
“住家里。”
爹娘旧友为他们购置了一处房产,就在他们家旁,可惜他们之前不能常来。她娘说越乡近来有些乱,让她带着如安去那里住。
余宴:怎么?家里是不能再多一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