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同前去吧。”梁承影对着他邀约道。
她能去军营磨练,想必他也能,正巧北境局势不乐观,人能多一个是一个。
欲上楼梯休息的秦茫顿住,回头看了梁承影一眼,她可只管她一人啊,这小萝卜头她可管不着。
“未来的小将军,您看看我能不能上北境?”那小孩说得掌柜也心动,谁不想建功立业?
“掌柜,哪间房?”
秦茫替她回答,他年龄太大,不行,还是好好运营官驿吧。
“行嘞,您请。”
到了上厢房,秦茫关上房门,看向坐得一本正经的梁承影,她甚至还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两杯。
“你倒是招兵招得顺手。”
秦茫接过梁承影递来的茶杯,有些不满道。
“秦姐姐,喝茶润润喉吧。”
一路上,都是她在跟自己讲解军营和北境局势,北蛮与南朝子民的世仇,一些适用于她身体的药材。
可能是喝了那么多年的药汤,她的嗓音很低,透露着股明显坚韧劲儿,谈不上温柔。
“秦姐姐,你懂好多啊,是之前来过北境吗?”梁承影饮了口凉茶,亳不显心虚地转移话题道。
“没有。”
秦茫对于这个问题显然是不想再多说,用饮酒般的气势闷掉那杯茶,重重地放下杯子转身躺倒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去了。
她这才注意到,在秦茫手腕的那条小黑蛇不见了踪影。
梁承影见状悄声打开房门,侧身出门又轻轻关上,溜下楼去找季无蛮。秦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
“掌柜,明日给他备一匹好马。”
她的锦囊中就四十两白银,是娘亲省下来的,尽数给了掌柜,听娘说一匹好马至少要五十两,可她只有这么些。
掌柜一开始是不敢收的。
官差调马换马是驿站职责,可不敢乱收钱,但梁承影又说:“这钱是我娘给我路上用的,可前方不到一天便可到南军大本营,我又不知何时能还,这钱就当替他买了一匹好马。”
季无蛮起身,向着梁承影拱了拱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可我不会骑马。”
“那你是怎么来的?”
这路途遥远,他不会骑马,是如何到达的?
“我偷乘行军的马车,被现,然后丢下了,就向着北方来到了此地。”季无蛮说得云淡风轻。
梁承影只觉得熟悉,这事她也干过,不过没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