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骑了一段,就下来了。
原本要放的纸鸢挂在朿炎脖子的缰绳之上,被风吹得高高的。只见它低头乖乖地吃草,至于那二人,不知何时又依偎在了一起。
梁承影从后紧紧抱住徐如安的腰,与她贴面。她顺着徐如安的手指望向在空中盘旋的自由自在的鸟儿,看向那朵形状奇特的云,以及地上开得正盛的蓝色小花……
“好看。”
她轻吻了下徐如安的侧脸,点评道。
“存己,有在认真看吗?”徐如安回身,夹带着怀疑问她道。
这一回身,可正正好好是羊入虎口。
她闭眼承下了梁承影的所有动作,她们在空无一人之地拥吻,将无垠爱意宣告与辽阔天地。
从西郊回到将军府,已近黄昏。
梁承影今晚便要收拾好行李,明日就启程归北境。她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告别。
若论以往,哪里知道相思滋味。
“存己此去,再归要到明年春日了?”
她们自成婚以来,第一次离别是半年左右,那时并不熟稔。后来是梁承影受伤,两人都承认心意,相处了不过一月又分离三月。
如今她春日休沐,不过六日又要去向北境。
“此次,如果他作乱成功,我应该能如他所说,一月便可归。”梁承影给她梳的动作微顿。
幼时她不懂娘等爹的痛苦,只知北境局势时而紧张,梁璟常常没了归期。少年时驰骋疆场,只看重建功立业赫赫功绩,偶尔思念家中亲人。可现在,有软软同她心意相通,对她时刻挂念,她却无法回应。
“那我还是希望存己晚些归来。”
若是被静王以阴谋诡计得归,必定难免一场腥风血雨。
。。。。。。
江茉音在梁承影去向北境的第二日,便启程去了云襄寺清修。徐如安守在府中,细心栽培她种下的药材,今日她要去神医堂学些她感兴趣之物。
听闻神医堂及其他医馆最近在帮助自北城而来的流民,风沙愈烈,地里种下的庄稼都被掩埋。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于是陈勉便聘请各大医馆前去流民营救助。
“如安来了?”
是自越乡调来的申姜。
秦茫特地交代她教徐如安如何辨认脉象。
“阿姜姐姐好,今日学完去流民营吗?”
“恐怕不行,如安得再学多一些才行。”毕竟那是谷主配出来的毒,不致人性命,但传播度快,更会造成致命的假象。陈勉已将各大医馆抓紧救治,以免造成更大的影响。说白了,就是让朝廷花钱为他们补养身体。
虽然并未出现传播医者的情况,但去流民营的大夫一般也不会再回医馆之中。
“好。”
坤宁宫内。
罗素夕正专心致志地做手中的画,门口之人也未通报陈勉的到来,自她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手中的毛笔掉落,毁了整幅画。
“皇后,竟还有如此雅兴在此作画?”
“。。。陛下”,罗素夕急切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