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不差。
在许多人眼里,嘉应州宋湘也成了“子近臣”了。
现在是朱道桦的秘书官,负责抄录口谕,撰写王旨等秘书工作。
官位虽然不高。
但是却很是许多在政务大学堂进修的同学们极为羡慕。
“王上,这里是番禺的岗尾乡,前方是大岭村。”
“这里的是谁家的?”
“是大岭村义门陈家的。”
“都是他们家的?”
“王上,义门陈是番禺大族,各房算起来有男丁好几百呢。大岭村其中一部分是义门陈的族田,还有一部分是属于各房的私田,算起来大岭村有一大半都是陈家的田。”
宋湘说道。
他虽然是嘉应州人,但是很早就来了广州府,入学粤秀书院。
这义门陈家大房的老三陈廷选就是他的同学,所以他对于这大岭村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在几人说着的时候。
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向前走几步,就看到聚拢了一大群人在看热闹。
“看来又生驱佃之事了。。。”
宋湘皱起了眉头说道。
“看看去。”
朱道桦背着手,迈步向前。
。。。。。。。。。。。
朱道桦一行人前来没有引起注意、
毕竟朱道桦只是微服出访,后面跟着的护卫也是一副仆童的打扮。
短管火铳都影藏在衣袍之下。
朱道桦还没靠近。
就听到了前方的哭嚎声。
番禺城郊的白话虽然和广州城的稍微有些口音上的不同。
但是还算是比较容听得懂。
“不能啊,不能啊,陈管家,你把我赶走了我一家人吃什么啊。”
一名中年农人坐在田里,哭着大吼道。
他的旁边还有一名手粗脚粗脖子粗的粗壮女子试图把他拉起来。
“我家从来可没有短过租子的。”
那陈管家也一脸无奈的说道:“许三斤,不是我不给你租,是我家主家说了,这种稻米眼看着就是亏本了,要收回来雇人种大蒜。”
“继续租给你种米,那主家可就要亏本了,这买卖你能做吗?”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许三斤还坐在里哀嚎。
见许三斤无法沟通,那陈管家只好看向他旁边的壮女子。
“许姑娘,你看着你老豆一点,我也是没办法,你们赶紧自己寻活路去吧,去工当工人,或者去兰芳,都是一个出路。”
陈管家摇着头说道。
“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知县老爷都不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