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色的吊带裙,左脚的脚踝上系着红绳。
只把这个世界当做梦的安尔并没有在意穿着,她此时比较在意女人的回答。
即使女人半天不回答,安尔也没有催促,不知道在互相僵持着什么。
随后见着女人放开了手里的金铃杖,即使没有手支撑,这个着光的物体依然保持着原位。
安尔觉得脚踝有些热,忍不住轻轻跺了一下脚。
金铃杖出现了一点变化,最顶上的金铃晃了一下,没有任何声响。
女人静静的看着那颗晃动的铃铛在杖上不停摆动,似乎是在挣扎着想要离开。
【叮铃】
安尔又听到了铃铛声音,但是这次她没有走动。
金铃出一声呻。吟,随后逃出了杖身的束缚,飞到了安尔的脚踝处。
那根空无一物的红绳上此时多了一颗铃铛,安尔原本有些苍白的肤色似乎变得红润了一些。
对于目前的情况,安尔可以说是有些懵,随后用力的踢了踢脚,想要把铃铛甩下来。
这明显是无用功。
“没用的。”半天不说话的女人终于开了金口,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安尔像是被什么东西推着走向女人。
越靠近女人,女人身上的光就越是刺眼,她越睁不开眼。
脸颊上多了一丝温度,耳边是女人的声音。
“你见过他了,他怎么样了?”
此时的声音才变得像个人了,多了些起伏。
但是这些话让安尔云里雾里,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自己问的事情都没有回答,现在又要自己回答她的问题,是不是有点毛病?
“是我先问你的,你好歹先回答我的问题。”
“再说了你说的那个ta又是谁?男的女的都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尔的话语带刺,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些恼意。
此时她的心情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先是一开始那个红色眼睛的家伙,现在又是这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家伙。
一个两个都扎堆给她添堵是吧?
“白梦辰,他还好吗?”女人并没有介意安尔满是刺的语气,而是又补充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安尔一怔。
白梦辰?这不是那个人间蒸的混账老爹的名字吗?
有些怀疑眼前人和那个混账老爹的关系,安尔思来想去也问出了口。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女人拂了拂安尔的脸颊,轻声说:“夫妻。”
这下安尔僵硬住了,那她不就是那个生下来了自己就撒手人寰的……
妈妈?
看着女人的神情,安尔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
但是此时比起叙旧,安尔选择了回答她的问题。
“没见到,我高中的时候老爹就抛下我和哥哥不见了。”
“不,你才见过他。”女人否认了安尔的说法。
安尔仔细回想,也想不到自己啥时候又见到了老爹。
不过随着脸颊上的触摸,安尔的脑袋也越来越清明,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