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唇角浮出抹温柔的笑,“啧!本王竟将心肝儿忘记了,将他召来!”
须臾后,晏良人被领到面前。
……
宋卿月被连泼了好几桶水,倒抽一口凉气恢复了神智。
这半日她已受遍刑罚,唯有晕过去时才能稍缓口气,所以便是醒来却依旧装死,不敢有丝毫动静。
一桶接一桶的水泼在身上,“哗啦啦”的水声混淆了她的闻听,迷蒙了她的眼睛。
她恍惚听到牢外有人声……
“良人六年前便闻听安王风采,欠挂于心。这六年所作所为皆为接近安王,一心想随侍安王左右……”
晏良人跪伏于安王膝头,身着素袍,洁若白净无暇的栀子花。
他仰着一张容色玉曜的脸,一双修长的细眸脉脉望着安王,若寻求主人怜爱的狐狸般,满脸的委屈与欲求。
安王纤长的玉指抚上晏良人的唇瓣,勾唇笑得温柔,“你如愿了!”
“可是安王成日忙于政务,却将良人遗忘了!”
……
这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入骨入魂!
宋卿月霍地启目,晏良人?晏元良?
忽想到那日看安王回京的仪仗,晃眼于安王身侧看到一个男子。
当时就觉颇肖晏元良,却被她在心里推翻,只道晏元良喂了东阳河的鱼。
她与晏元良同床共枕五年整,听他笑,听他撒谎,听他读书诵文……
她艰难抬头,想要往牢外一看,“哗啦”,一又桶水泼来,将再次迷蒙了双眼。
见她抬头,泼水的府兵将水桶一弃,向牢房外拱手通禀,“禀安王,此女已醒!”
牢房外,安王一牵晏元良的手,拉他站起,“走,孤带你玩个好玩的物件!”
宋卿月怔着脸。
倏地,她将头埋得低低。
她设计陷晏元良身败名裂,其母刘氏因此自缢而亡,若被晏元良认出,她今日小命休矣。
须臾后,一皂一白两色靴子出现在她眼前。
安王弯下腰,凑近问:“小娘子,玩了竹签,我们再来玩钳子拔甲可好?”
“可疼?”晏元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