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成亲五年,宋卿月于晏家后宅苦苦煎熬,未盼来与晏元宴夫妻情深,却迎来父亲双亡,夫君弃离。
这个没弃她而去的臭花子,不过是她多舛的命途上一块绊脚石而已。
虽然这臭石头大了些!
柳无恙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喜,捧起她的脸凑近细看,“能骂人、酸人……这是醒了?”
宋卿月缓缓启开眼帘。
头痛如裂中,眼前人影渐渐清晰。
柳无恙相貌堂堂的脸杵在眼前,剑眉高挑,朗目含笑,眦着一口大白牙。
她目光轻一下落,瞥见柳无恙不着寸缕的上身。
顿时,她怒目圆睁,扬起手,软绵绵一巴掌就拍到柳无恙脸上。
沙哑着嗓子,她虚弱怒骂:“下流……”
柳无恙捏住她的腕子,轻轻一瞥自己,不悦:“你喊了一夜冷,我才舍了清白给你取暖。宋卿月,可别不识好歹!”
宋卿月虚弱一瞪他,挣扎着抽回手,还想从他怀里挣出。
柳无恙稍一用力,将她身子掰正,正色道:“打人不打脸,我好歹是个王…”
一噤声后改口,“我好歹是个男人……要脸的!”
话音未落,“叭”地一声,他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虽这巴掌不重,却着实让他心头火起,他将宋卿月轻轻一推,任她翻倒在地上。
站起身,双臂抱着精赤的上身,他居高临下冷道:“就这你不分皂白的性子,真该让你一夜烧死!”
宋卿月半伏于濡湿的草地,没眼看他。
喘了须臾,她艰难撑起身子,踉跄出走大石,又跌跌撞撞走上泥泞的官道。
柳无恙气得胸口起伏,愤愤将半湿的衣裳穿回,目光却紧随着宋卿月摇摇晃晃的背影。
须臾后,他一束腰带一叹:“这性子要怎么磨,才能磨得软?”
宋卿月从昨日到眼下水食未进,又高热一夜,四肢绵软无力,哪能走远?
暴雨才歇又立马出了烈日,天间湿热蒸腾,脚下的官道也泥泞不堪。
未走多远,她一晃身子就要栽倒在泥浆里。
背后及时伸来一双手,将她拦腰一搂。
她还未反应过来,被柳无恙大力一抛扛上肩膀,又一松手落到他宽厚的背上。
“放我下来!”她绵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