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什么儿子,早在郡守将我送给你时,便暗中给你下了绝子药,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要不是怕郡守夫人现,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让郡守的儿子叫你爹。”
“哇哇哇。。。。。。你这啊蠢货,竟敢打小爷,我爹可是郡守,还有你们,你们敢伤我,我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我爹最疼我。
看不得我受委屈,以前只要我娘让我装病,我爹晚上便会过来陪我和我娘。”
“啊,孽种,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阿怜看到儿子被癫狂的钱福掐的翻白眼了,慌忙连滚带爬的上前想要将他拉开。
“你干什么钱福,你快放开他,你放开他,你只过是大人身边养的一条狗,竟敢以下犯上。”
“给我滚开,你这水性杨花的荡妇,等我掐死这小孽种回头再来收拾你个贱人!”
三人扭作一团,拳打脚踢,撕咬谩骂,你来我往的,打的不可开交,丑态百出。
好一出狗血大戏,张世忠等人则化身吃瓜群众,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百姓还挨着饿,他们都想搬张椅子,抓把瓜子一直看到结束了。
“差不多行了,来人,去把他们分开,我还有正事要问他们。”
士兵应声上前将三人拉开,那孩子被掐的脸色青白,被救后,一脸惊悸的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气,好一会儿缓过来后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钱福的头被扯掉一大把,露出一块泣血的头皮,身上也到处是抓痕咬伤,此时正双眼猩红,满脸不甘的想要挣脱士兵继续去掐那个孩子。
阿怜则梨花带雨的躲在一旁捂着脸嘤嘤哭泣。
“行了,你即便杀了他们又如何,他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童,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
“柳德源!”
钱福清醒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将军,小民要状告鄞州郡守柳德源,贪污受贿,草菅人命,鱼肉百姓。”
“好,来人,笔墨伺候,钱福,只要你将柳德源所犯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本将军可以念在你将功赎罪的份上,饶你一命,就从柳德源贪墨的救济粮开始说。”
“朝廷共送了两次救济粮过来,一次是洪灾生时,一次是瘟疫生后,结果,救济粮还没有进到城里便全部被柳德源转移到了他郊外庄子里藏起来了,。。。。。。。。”
“慢着,那个庄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就是南城郊外那个柳家庄,那庄子是他使用非常手段从一个富户手上抢过来了,那户人家因为得罪了他,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
“你继续,我先带人去庄子上看看,等我回来。”
有了粮食的下落,张世忠一刻也等不了,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群人马便朝城南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