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砚辞没有翻牌子。
净室。
江兮伺候着谢砚辞脱衣。
约莫申时来了位大臣,在养心殿待了好长时间,自那时江兮便察觉到谢砚辞心情不是很好。
想来是朝堂上遇到事了。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像平时那样对他动手动脚,规规矩矩地服侍他沐浴。
沐浴完谢砚辞抬脚直接朝龙榻的方向走去,江兮放缓脚步跟上,见他在榻上躺好,她绕到一边将明黄色的帷幔放下来,起身吹灭了几盏距离近的烛灯,殿内暗了下来。
她老实来到床边守着,直到听见帷幔中那道有些粗的呼吸声缓了下来才起身离开。
江兮回到后院后没有着急睡觉。
她来到水井旁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将今日采的海棠花瓣洗干净,然后捞出来放在簸箕上晾晒。
做完一切才回到屋内。
点燃罗汉床小桌上的蜡烛,开始缝制香包。
也不知朝廷上遇到了什么事,谢砚辞这半个月来都不曾踏足后宫。
因为此事江兮又被宋太后喊到了寿康宫。
江兮跪在地上,“奴婢觉得皇上不去后宫的原因可能跟这半个月以来心情不好有关。”
宋想容冷眼盯着江兮,“那皇上这些日子可有宠幸你?”
“没有,奴婢每晚做完活都回后院休息了。”江兮如实道。
宋想容还想说什么,看了眼宋太后望过来的眼神生生止住了。
“那你可知那官员那日找皇帝说了些什么?”宋太后问道。
江兮摇头,“皇上处理政务的时候从来不让奴婢近身。”
宋太后点头。
江兮是她送过去的人,皇帝自然会提防。
宋太后摆手,“回去吧!”
“是。”
见江兮离开,宋想容开口,“姑姑,这半个月那江兮怎么可能没有侍寝,那江兮分明是在说谎。”
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忍得了半个月不碰人。
宋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即便她侍寝了又如何?会对你的地位产生影响,还是会先你一步生下皇子?这点你就受不了了以后如何管好后宫。”
若非宋家只她一个嫡女,这皇后的位置又怎会落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