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是帝王,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且今日的宠爱也是她一步步为自己谋划出来的。
日后会有更多的新人进宫,不乏比她貌美的,谢砚辞对她的宠爱到底是真的出于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这张脸,她自己都不清楚。
以色侍人不会长久,这个她自然是清楚的。
倘若今日她丢了心,日后她只怕会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所以,眼下最明智的就是守好自己这颗心,不能让它被谢砚辞俘获。
谢砚辞此人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但绝非良人,也并非该倾心之人。
在他心中对她多少有些感情的时候她要尽力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利,即便之后没了他的宠爱,她也能很好地度过往后余生。
方才还面带犹豫的女人此刻眼中充斥着坚定。
“皇上会护着奴婢,奴婢不怕,入后宫奴婢自然是愿意的。”江兮摸着肚子,眼中紧接着又是怜爱,“奴婢只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护不住他。”
“有朕在,你无需害怕。”
她身后无根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在后宫这些小伎俩根本入不了眼,他多看顾几分是必须的。
江兮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泪光婆娑地看着她,“七王爷……奴婢没有。。。没有收他的玉佩,他污蔑奴婢。”
谢砚辞抱着她,大掌自然地来到她身后给她顺气,动作间的不经意似乎这老夫老妻的事于两人来说稀疏平常。
提起谢浩奇,谢砚辞脸色变得淡漠,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朕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你先好好休息,朕朕还有事要处理。”
谢砚辞替江兮掖好被褥转身大跨步离开。
谢砚辞离开江兮浑身才真的放松下来,盯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按照她现在的身份谢砚辞给她的位分最多也就是个从六品的才人,连主殿都没有资格居住的位分。
当年向她提亲的人可谓踏破太傅府的门槛,她眼界高一个不曾看上,现在,呵呵,早已物是人非了。
等她从养心殿搬回去的时候迎春自然是跟着她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她最关心的还是谢砚辞会如何处置谢浩奇。
谢浩奇口口声声说玉佩在她这里,看样子也不像说谎,而且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这玉佩又被谁拿走了?
她难受地翻了个身,身子弓起来呈自我保护的姿势。
房内熏香袅袅,药香弥散,江兮意识混沌带着细微的疼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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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谢砚辞冷眼睨着双手被捆于身后的谢浩奇,脸上厌恶已经不加掩饰了。
“是不是朕这些年对你们这些王爷太好了,以至于你们都忘了朕才是皇帝了?”
眼前这个肥胖的身躯时刻都在提醒他,他的失信,他连自己的人都没保护好,属于帝王的威严得到了极大的羞辱。
他的嗓音含雪。
谢浩奇虽然嚣张,但面对怒的谢砚辞还是有些怵,吞咽了几口口水,局促不安道:“怎么会,皇弟忘了谁都不敢忘记皇兄您啊!当。。。当时我也是一时色迷心窍,皇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以后保证不敢乱来了,而且,我。。。我也没对你那宫女做什么,你。。。你那宫女还捅伤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