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今晚,谢砚辞没有翻牌子,江兮也没有留宿养心殿。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养心殿门口,“属下参见皇上。”
苏乐山见来人是迎春,急急弓着腰进去禀报,“皇上,迎春来了。”
“让她进来。”谢砚辞冷冷道。
“是。”苏乐山应道。
苏乐山将人带进来,自己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退出去前还不忘带上门。
迎春和之前一样,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一遍。
“今早姑娘还没醒宋太后身边的嬷嬷就过来了,奴婢不知道那老奴对姑娘说了些什么,奴婢进去的时候就瞧见姑娘在床上偷偷抹眼泪。”
谢砚辞眼中像含了冰渣般,冷得刺骨,“你去查查原因。”
“是。”
“以后她饭食中的东西也不用下了。”谢砚辞沉吟片刻补充一句。
“是。”
迎春表现出诧异,江兮身子的真实情况她清楚,即便没有药怀上孩子的可能性也小到可怜。
是药三分毒,虽然皇上给姑娘的药不是简单的避子药,吃多了到底不好。
而且,江兮最近正在吃着太医的药和药浴。
“回去吧!”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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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兮早早起身带着昨晚准备好的香包去了凤仪宫。
她特意避开了后宫嫔妃晨昏定省的时间,去的时候凤仪宫只有宋想容一人。
江兮将手中的香包呈到宋想容眼前,“娘娘这是香包。”
宋想容没有伸手去接,看了眼身旁的兰莺一眼。
兰莺从小伺候着宋想容,只一眼就知道宋想容的意思。
她伸手接过江兮手中的香包。
宋想容摸着自己头顶梳得严实的髻,“你的手倒是绣得快。”
江兮低着头,将恭恭敬敬的小丫头的做派做得十足。
“娘娘吩咐了,奴婢自然要快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