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回去的路上迎面撞上赵言酌夫妻二人。
“臣臣妇给皇上请安,吾皇万福金安。”
“起来吧。”谢砚辞脸上恢复以往的不苟言笑,“你二人到这来散心?”
张欣澜笑意盈盈道:“刚用过晚膳,吃得有些撑,臣妇牵着夫君出来散散步刚好可以消食。”
张欣澜说话间半个身子都倚在赵言酌怀里,恩爱极了,遽然新婚燕尔大抵不过如此。
谢砚辞别有深意地盯着赵言酌,“爱卿和夫人当真是情深似笃。”
赵言酌忍住没有看向躲在谢砚辞身后的江兮,嗓音闷在喉间,“皇上谬赞了。”
早在他出现的时候他清楚地瞧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往谢砚辞身后躲了躲。
为什么躲,躲谁?自然是他了。
“爱卿好好陪夫人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
谢砚辞牵着江兮的手带着她离开此地。
赵言酌视线直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给谢砚辞送行都忘了。
回去后江兮陪着谢砚辞用了晚膳,两人坐在院子中乘凉,谢砚辞院子中不知道么什么时候被人架起一个秋千,江兮得了兴致来到秋千上晃着,谢砚辞后脚跟上来守在一边。
“皇上,知知从寿康宫接出来了吗?”
这个问题江兮昨儿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开口。
谢砚辞眼神闪了下,“接回去了,现在养心殿后院你旁边的空房间住着。”
“太后没有为难她吧?”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江兮还是抱着侥幸问出了口。
“吃了些苦头。”谢砚辞来到她身后站在她身后小心地护着她。
“苦头”二字一落江兮倏地伸脚止住晃荡的秋千,焦灼地看向谢砚辞,“严重吗?有没有伤到她的腿,她最怕疼了,我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哭鼻子的。”
“人已经没事了。”谢砚辞含糊地回应道。
江兮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谢砚辞陪着江兮做了一小会儿的秋千,让苏乐山将人送回去后去了赵晚意那。
来行宫他还没去瞧过赵晚意,还是今日撞见赵言酌才想起来身子久病的德妃。
江兮回去后泡了个澡就躺到床上了。
手中迎春找来给她解闷的书被她丢在一边,眼神没有聚焦地盯着远方。
纤细的手掌放在肚子上。
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她真的有身孕了,这个孩子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中,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当初她想着治好了知知的腿,为姜家平冤后就带着知知出宫,她们去一处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好好过她们自己的日子。她还能给知知找一个品相上佳的夫婿,看着她成亲生子。
她姜家也算有后人了。
可现在有了孩子,谢砚辞让她生下来,有了孩子她自然不可能将他一个人留在吃人的深宫。
知知从小在她身边她也不放心让她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