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山见江兮过来,脸上挂上笑,“江姑娘来找陛下?”
江兮行了一礼,“苏公公好,奴婢前来谢恩,还望公公通传。”
苏乐山没有在江兮身上看到受宠后的嚣张跋扈,满意地点头,“老奴这就去通传。”
江兮看着金碧辉煌的养心殿,第一步计划她已经成功了,接下来便是将知知从寿康宫接出来。
这件事还需她从长计议,知知是她的软肋,有知知在寿康宫太后才会真的用她,也正因为如此太后绝不会轻易放人。
“江姑娘,皇上让您进去。”
苏乐山不一会功夫就出来了。
江兮一进来那些落在肩头的雪花片刻便消融了,身上的寒意也被侵蚀得一干二净。
屋内燃烧的银丝碳闻不到任何味道。
她看向案桌后处理公务的谢砚辞,手中动作不辍,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她进来一样。
江兮默了片刻还是来到案桌旁拿起桌上的砚块磨了起来。
“奴婢谢皇上救命之恩。”
幼兽般甜软的声音,其中蕴含的感激很容易听出来。
谢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身子好了?”
“好一些了,但还没好透。”
谢砚辞不禁又觑了她一眼,黑眸蒙上一层阴影。
江兮低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上的砚块,佯装没看见他的打量。
谢砚辞这意味深长一眼她知道包含了什么情绪。
一般的下人听到他这般问,大都会回答,已经好了,可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与别人的不同。
谢砚辞见她举手投足间熟练地摇动着,“识字?”
江兮点头,“之前还没入宫的时候上过一两年学堂。”
江兮并不打算瞒他,谢砚辞此人洞察力极强,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日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与其日后埋下隐患,不如一开始她便实话实说。
谢砚辞点头,继而又埋头处理桌上的奏折。
江兮见谢砚辞不语自己也没有出声,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身子还没好透,她站的有些吃力。
身上额头和鼻尖已经渗出一些虚汗。
“回去吧!”
江兮没有动,“那奴婢之后在养心殿负责什么工活?”
谢砚辞放下手中的狼嚎毛笔,眼尾微微一挑,“谁说你要留在养心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