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砚辞挑眉,江兮继续道:“要不是您过来奴婢可能就要成为挑起矛盾的罪魁祸了,这罪名要是落在奴婢头上奴婢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谢砚辞脑子不自觉想起那些女人绵里藏针的争斗,又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依赖他的小人儿,两者一比,高下立见。
谢砚辞直接伸手牵着人往前走,“朕不是说过了,有朕在没人伤得了你。”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江兮横波双目中透出惊讶,谢砚辞居然在外面主动牵她。
按照谢砚辞的性子极少在外面表现出他对自己的宠爱和不同。
看来这段时间的勾引有了很大的成效。
江兮心中很是满意这段时间的收获,眉眼一弯,唇畔笑窝浮现,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当时您不是不在嘛。”
因为心情好,连带着语气中的娇憨都多了起来。
刚回到养心殿,看到站在门口的那道玄色身影,江兮心如鼓雷。
赵言酌他怎么来了?
见赵言酌望过来,江兮动作迅地将自己的手从谢砚辞手中抽出来。
但,这一动作在谢砚辞看来却是江兮其实对赵言酌余情未了,昔日的未婚夫出现可不得心虚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去。
当年她可没少因为他说了赵言酌的坏话暗地里报复他。
他嘴角勾出冷笑,明黄色绣着龙纹的袖子一甩,疾步朝前走去。
江兮不明所以地看着那道远离的身影,生气了?
可,他为什么生气?
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
待回过神来谢砚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外面。
赵言酌在里面,她只能守在外边。
她心底很是不安,她总感觉赵言酌这次来会惹出麻烦来。
转念一想,昨日她已经和他说得很明白了,他应当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可刚才赵言酌进去时意味深长看过来的一眼让她刚压下去的恐慌又升腾起来。
那眼神很是决绝,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她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手,竖起耳朵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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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谢砚辞递过去一个眼神看着下方的赵言酌,“赵将军前来有何要事?”
凤眸深邃,冷着嗓音开口。
只要是稍加留意便能觉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此刻心情并不好,但赵言酌心中只有外面的江兮,分不出多余的心思观察谢砚辞情绪的变化。
赵言酌抱拳道:“臣斗胆向皇上要一个人。”
谢砚辞冷着脸缄默无言,目光分明平淡如水,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意,抬眼望去,那含笑的嘴角如阴曹鬼吏,危险至极。
周围空气顷刻间变得稀薄,宽敞的大殿陷入沉寂,唯有被风吹动的珠帘相撞出清脆的响声。
良久,谢砚辞眉尾上挑,疑惑出声,“朕倒不知道是何人能让一向骄傲的赵将军求到朕这。”
谢砚辞视线看向门外,“此人正是皇上身边的江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