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哦」了聲,「我可以在這兒睡到天亮吧?」
燈光顯得李向樵的臉有幾分蒼白,「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自己都病著。」
「本來就病著,這兒睡不好,還容易交叉感染,能少呆就少呆。走,我送你回家。」
李白在這些事情上向來不堅持。更何況,既然他已經等了這麼久,堅持不讓他送,也未免有些過分。她才整理好衣服,李向樵已經把大衣遞了過來。
「有口服藥沒有?」
李白回身摸了摸,把藥拎在手裡,「又開始吃這賊困的藥,還沒有用,我來之前已經吃了。」她看著他,「你好了?」
「明晚繼續來打,急診時候人少。」
熟悉的車,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向樵戴上口罩,又遞給李白一個,李白說,「我不用了吧?」
「戴上。今年感冒病菌的傳染性很強。我車裡放了一打,隨時取著用。」
李白撓著胳膊接過來。李向樵問,「你剛才沒讓護士替你上藥?」
「沒事,」李白說,「抹不抹的,也沒大關係。」
李向樵也沒有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凌晨的街道,空曠無人,很快就到了李白家樓下。李白要推門下車,讓他按住了。
李白回頭,「你怎麼了?還有事?」
他看著她,胳膊稍一探,把她帶入懷裡,拉下自己的口罩,吻就落了下來。
隔著口罩的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口罩的無紡布在唇上形成一種摩擦,跟著他的熱量和濕濡傳導了過來,讓李白自己都想把口罩摘下來。
他不給她這個機會,按住她要去摘口罩的手,「會傳染。」然後繼續吻了起來。
她觸摸到那未曾消褪燒度的臉,他的呼吸仿佛如這燒度一樣的烙人。她覺得她的臉上像是敷了一層不透氣的面膜,她的舌尖想舔破那口罩換一點空氣,卻碰到了他的舌尖,讓他以更大的力量按了回來。
口罩給她的唇間帶來癢意,這種癢意隨著臉上的熱氣傳到身上,渾身也跟著癢了起來,她禁不住又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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