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却不在意,面上全是后悔之意:“她让本王走,本王就走?”
两人垂头不说话,深怕说错一个字惹他大怒。
“说话!”
绪风犹豫了一番,小声开口:“许是北芙姑娘深怕殿下等得太久,才这般说的吧。”
“对,对,对!”
“本王是那般没耐心的人吗!”
“深秋夜里寒凉,殿下又是大病初愈,应是担心您的身子。”
“对,对,对!”
“他们何时这般亲密了?”
“也还好吧,墨荇应该与荣王殿下更亲密一些,毕竟是墨云州之子。”
“对,对,对!”
千尘只觉绪风说的都对,不管他说什么,附和便是。
“怎这么久,他们究竟有何事需要商谈这么久?”
顾怀来回踱步,烦躁如同无形的火,在这冰冷的深夜中无声无息地蔓延。
“其实并无太久……”千尘一时嘴快,将内心的真话突口而出,他们也才走出去几十步而已。……
“其实并无太久……”千尘一时嘴快,将内心的真话突口而出,他们也才走出去几十步而已。
“殿下别急,许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本王急什么,她若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回去本王就将门锁上!”
顾怀气的脸都白了,却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千尘垂着脑袋不解,不明白这有何好生气的,不过是遇到个熟人说上几句罢了。
“行,属下即刻就吩咐人将她的房间收拾一下,这几天虽是出了太阳,气温却是骤降,要命人多替她准备一条被褥,可别着凉了伤风了再传染给殿下。”
也不知千尘的脑子究竟是如何长的,竟丝毫听不出好赖话,话音刚落,就听闻顾怀衣袖下的双拳握得咯咯作响,方才气得白的脸色,已是铁青,双眼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殿下息怒,千尘他这木鱼脑袋转不过弯,属下即刻就去瞧瞧,这月黑风高的,她视线不好,属下去接一下。”
绪风只觉自己在这冷风中十分的凄惨,既要绞尽脑汁安抚好他家主子的情绪,又要防止猪队友主动送死,正想回头去寻北芙,却觉不妥,就这般将千尘留下,他那口无遮拦的嘴,明年的今天,坟头的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你去,将这烛笼拿上!”
千尘茫然,杵在寒风中仰着一张无知的脸与绪风面面相觑。
“你只管去就行,旁的别管!”
见他愣,绪风一把将他往后推了几步,又担心他坏事,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回去了,见着她就说太子殿下伤口不大舒服,旁地什么也别说。”
他虽是木鱼脑袋,不明白为何要这般说,却很是听话,接过绪风递来的烛笼扭头就走。
“殿下,不如我们先回屋吧,您的伤口今日还未换药。”
顾怀看着千尘离开的背影气咻咻地站着,似乎气还未顺,绪风只能小声相劝。
“回去就把门给锁了!”
“是,是,是,您看着点脚下,有点暗。”
绪风只觉近日来,他家主子性情大变,总爱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人也幼稚了许多。
“你这几日跟着云祁,他可有说起如何安置你?”
北芙思来想去,总觉得墨荇跟着云祁是最好的打算。
“他的确问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回朝,待在军营里。”
“他是禁军副将,你跟在他身边也是极好的,是能混个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