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云祁……晕过去了……尝试了很多法子……都……”
绪风对北芙和顾怀的举动也早已习惯,不过被顾怀一瞪,多少有些心虚,再加上他一时失手将云祁打晕,说话都磕磕碰碰起来。
北芙轻轻推了推顾怀,顾怀这才将她松开。
“无所谓,反正从头到尾,他的话我都未曾相信过!”
北芙边说边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抬头就见顾怀盯着自己的脖颈呆,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定是方才他咬下的那一口,留下了咬痕。
“他难道说的不是真话,又谎骗我们!”
绪风满脸不可置信,他可是当真认为云祁句句都是实话。
“你怎么这般天真,他从前以为他兄长是自尽时,都将此事怪罪在你们身上,如今知道了真相,岂不是更加的憎恨,怎么还会帮着你们。”
北芙朝绪风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真不知该说他是天真无邪好,还是蠢笨好。
“岂有此理,他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看来我是揍他揍的太轻了,不卸了他一只手定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绪风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我觉得他对沐心的心意倒是有几分真心!”
“非也!”
顾怀打断了北芙的话,看着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他并非男儿之身!”
“什么!”
绪风闻言,双眼瞪得通圆,一声惊呼声,将门外偷听的千尘也引了进来,误以为是他惹恼了顾怀,想进来劝说求饶一番。
“不可能,他不是男儿身,难不成还是女儿身,我与他也算是朝夕相处过,我还不至于傻成这样,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绪风忙否认道。
“本王也并未说过他是女儿身!”
顾怀有意故弄玄虚。
北芙和千尘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倒是绪风还一脑袋地雾水。
千尘受了重伤后,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很多事情一点就通,不比从前那般木讷,智商方面已经完全碾压了绪风。
“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难不成是鬼哦!”
绪风只觉是顾怀逗他玩,竟一点脑子也不动。
“你这呆子,你这脑子当真是一点都不转,他定是禁了身的人!”
千尘已然瞧不下去,忍不住朝他白眼道。
被千尘这么一说,绪风自然就懂了,脸上全是好奇震惊之意,说话的声音都矮了几分:“太子殿下所言当真,他当真是个阉人?”
顾怀懒得看他,连眉眼都未曾抬一下。
“他方才话只说一半,他好赌烂赌欠了一身的赌债,季博远有能力帮得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最终还是被赌坊的老板扣住,威胁季博远若是拿不出银子来,只得将他卖进宫做太监,季博远这才起了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