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黑着脸从相府出来,一路驰骋回了将军府。
高将军见了她,就要她去领罚。
“毫无规矩!”
于是这位刚凯旋的新将军,返京的第一晚跪去了祠堂。
结果刚入夜,高夫人就拎着食盒过来了。
“娘怎过来了?”
高夫人笑道:“你爹嚷嚷好几次说累了要去睡觉,我这不就过来了。”
这个时辰去睡觉,摆明了是怕饿着高闻雁。
看她吃得香口,高夫人忍不住叹口气,劝道:“你也别怪你爹。”
如今她有了军功,底下不治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而如今的新帝也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万事还是谨慎为好。
高闻雁忽然笑起来。
之前高夫人管她甚严,高将军却不舍得罚她。
结果现下高将军对她严厉了,高夫人却又三番两次地不舍得了。
高夫人不禁昵了她一眼,戳戳她的额头。
“没心没肺。”
她收了食盒刚走出几米,便遇到了高闻溪和高闻庭,不用想也知道是来看谁的。
她忍不住叮嘱:“别太闹腾啊。”
怎么说也是祠堂。
两人都点了头,却在一脚迈进祠堂后忍不住笑起来。
高闻雁回头瞪他们:“你们就是来笑话我的?”
“哪能啊。”
高闻庭从身后拿出酒瓶,朝她晃了晃,道:“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那两人席地而坐,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三个酒杯来。
高闻雁已经许久没见高闻庭了,更别说高闻溪。
“大哥一切可都还好?”
高闻溪正在斟酒,闻言点了点头,道:“都还好。”
“来。”
他递了酒杯给高闻雁,道:“封将时我不在,这会儿补上。”
两人单独喝了一杯后,三人又一齐碰了杯,庆祝高闻雁凯旋。
问起高闻溪这些日子,他只说痛快。
莫须有的罪名,实在过于冤屈,高家不该承受。
“新帝如何?”
高闻溪摇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