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的聲音有些慵懶。
「還好,公綿羊不就都這樣。」向陽花淡然地回道。
這朵花看起來似乎很了解的樣子。
小綿羊又問:「咩那咩你咩惡咩心咩嗎?」
向陽花遲疑了片刻回道:「綿羊的正常需求算不上e心,只是最好讓母綿羊來。」
「那不行,只能勉強你了。」周漾笑著說完,收拾好衣褲後從水裡站了起來。
「回去吧,換衣服,吃飯去。」他道。
後來周漾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他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那個人妖應該走了吧?」
「應該吧。」駕駛座上的沈一柯啟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沈一柯就開得沉穩多了,和來時簡直判若兩人。
沒在小區門口看到銀涼,周漾心裡鬆了口氣。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好後,兩人直接坐電梯上了七樓。
換好衣服後,已經是下午1點過了。
他們去了小區不遠處的西餐廳,一人點了份牛排。
日子好像開始美好起來了,周漾忍不住想。他的眉梢、眼底、嘴角……臉上的每一處似乎都藏著笑,並且總是藏不住。
傍晚,林沁雯的電話打來,他才又想起要去她家吃飯,於是他再三思慮後,將門掛上鏈子鎖上後才走。
不可以再讓他跑掉了。
「陳老師不在?」一進門,他便問。
「不在。都是我做的。」她指著桌上的三菜一湯說。
近幾年林沁雯的廚藝稍有提升,雖然不好吃,但好歹是熟了,能吃的範疇。
吃完後,林沁雯才開口切入正題。
「你一直以來喜歡的是沈一柯?」
周漾愣了一下,面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是。」
林沁雯眉心微蹙,提高了音量:「你是在報復誰?」
「沒有。」周漾言簡意賅地回道。
「他是個男人啊!」林沁雯痛心地說,「你做這種事就沒有想過旁人怎麼看你、怎麼看我、怎麼看你死去的母親、怎麼看周家嗎?」
「想過。」周漾輕抿唇,手指緊攥,「對不起。」
「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林沁雯紅著眼眶,聲嘶力竭地吼道,「我要你跟他分手,讓他走!」
一直服軟的周漾這一刻笑了笑:「其實,我們沒有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讓他走。」
說完,他那雙本該又狂又野的眼眸浮上懇求的神色,隨之墜下兩顆晶瑩的淚珠,打在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