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棠甚至都怀疑阿肆的脑子是部手机,里面有且仅有的APP是快手!
“殿下写在我身上的字,阿肆怎么可能擦掉呢?于是阿肆思来想去,觉得纹在身上最好,这样一辈子便都擦不掉了……”
韦嶷听到这字一开始是宋娆棠给写上的,瞳孔都不由得张大——
他知道宋娆棠玩的花,可没想到玩的这么花!
那他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才能打动这个癖好特殊的公主殿下?
……
就在韦嶷进行天人交战的时候,宋娆棠直接伸手掐住了阿肆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你脑子坏掉了?纹身做什么!要当什么黑社……绿林好汉吗?”
“再说了,有我给你作保,你日后完全可走皇家侍卫的道路、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你前途不要啦!”
宋娆棠心疼地看着那只胳膊,恨不得把皮给他搓下来:有纹身这下可怎么考公啊
“哈!”韦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哼一声,出言讽刺:“就他这脑子,还想给皇帝当亲卫?够用吗?”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学男人去纹身?还把羞辱之语纹到胳膊上……这还不够愚痴吗!”
“你胡说!公主的话怎么会是羞辱之语?”阿肆猛地站起一拍饭桌,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韦嶷邪肆地勾起唇角,宋娆棠下意识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可你爱自己吗?”
“她在你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爱自己的人写下这种东西,还不够羞辱吗?”
Damn……这死毒舌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真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公主,他说的是真的吗?”
阿肆跟小鹿一般的眼睛霎时蓄满泪水,人也恍如遭受巨大打击般无意识地后退两步,椅子都被带着发出“吱呀——”的刺耳响声。
“不、不是的,你别听他胡吣……”
宋娆棠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但似乎怎么解释都绕不开“阿肆并不爱自己”这一事实,倒显得越描越黑……
阿肆看见宋娆棠不知所措的样子,苍白的嘴唇几乎都发着抖,却仍勾出一个凄惨的笑意来面对宋娆棠:
“没事的殿下,即使您真的想羞辱阿肆也没关系公主做什么事、说任何话,阿肆都不会介意……”
宋娆棠的心,顿时像被人攥紧了一般难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见一只十分可爱的小奶狗,刚学会走路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兴高采烈地朝着主人奔去、却被主人狠狠一脚踹开一般……
阿肆看向她时委屈巴巴的一张脸,朝韦嶷扭过去时便已经挂满十足的嘲讽:
“就算公主是想羞辱我又怎样?起码证明她愿意跟我玩‘男人与女人的游戏’!哪像你,公主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吧”
“都快三十岁的人,约莫还是个雏吧……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刹那之间,攻守易形,面色铁青的人瞬间变成了韦嶷!
宋娆棠:“……”
她真傻,真的。就算是小奶狗,也是长了满嘴獠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