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宴咬了咬牙,重?提醒了句「坐好」後,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少帶了點?情緒,柏文宴這?次開的非常快,四十分鐘的路程直接砍半到達,車停下來的時候,車內的唐淳和一直等在俱樂部門口的桑白都懵了。
「到了。」柏文宴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跟嗓子裡咽了塊冰渣一樣。
唐淳習慣了漠視司機,因此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位柏師傅的態度。他很快翻身下了車,迎面而來的冷風凍的他狠狠哆嗦了一下。
桑白裹著條圍巾,里外繞了三層,沒?人看得見他是個什?麼表情,只那雙眼睛黑漆漆地盯著唐淳看,半點?反應都沒?有?。
唐淳晃晃悠悠走上前問他:「什?麼時候通過的?」
桑白嚅喏了兩?下,並不打?算瞞著:「就今天晚上。」
xyL的規矩通常是待滿一個月就會進行試訓,個人賽兩?場團隊賽一場,贏了其中兩?場就能留下。桑白靠得罪俱樂部一半成員的方式,提前開啟了試訓。
好在結局是好的,他三場全贏了。其中一場個人賽還是跟隊長打?的,也?輕鬆拿下。
這?樣的成績,不留下來是不可能的。
試訓一結束,他就撥通了唐淳留給他的電話。
唐淳說,什?麼時候進入俱樂部,就什?麼時候來接他。
桑白之所以?堅持站在門口等,就是想看看,唐淳會不會遵守諾言。
顯然,這?個古怪又固執的老男人沒?讓他失望。
桑白盯著唐淳略有?些迷糊的眼神,明知?故問道:「你喝酒了?」
唐淳點?點?頭,「一點?點?吧。」
桑白嗤了聲,酒鬼都愛說自己只喝了一點?點?。
不過好在唐淳酒品不差,至少沒?有?當街發瘋,也?沒?有?隨地嘔吐,還能強撐著過來接他……對此桑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感動。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黑沉沉的車,憑藉路燈照進車窗的微光,他大概認出了駕駛位坐著的人是哪號人物。
對方的眼神似乎很想刀他。
桑白頗有?些無奈地問:「坐柏姨的車接我回去?」
他記不得這?個人叫什?麼了,只隱約記得唐淳這?麼叫過。
不知?怎麼,這?兩?個字一下戳中了唐淳的笑點?,他憋著笑意說道:「對,你柏姨也?很想你。」
桑白:「……」
就知?道不該跟著唐淳亂稱呼人。
「沒?有?別的車了。」唐淳湊近了些徑直攬過他的肩膀,「走吧,接你回家。」
從未和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的桑白,忽然感受到唐淳非常近距離的呼吸後,臉蹭一下就紅了。
這?種?嘴上說著排斥、臉卻因為對方的靠近而漲紅的現象統稱為口是心非。好在有?圍巾擋著,桑白氣惱歸氣惱,卻也?丟人不到哪去,於是身體也?不由自主?任由唐淳牽引。
柏文晏看著兩?人緊挨著走來,抓著方向盤的手?再次加重?了力道。
唐淳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他伸手?去拉車門,拉了兩?次都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