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又气又急,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只恨自己这张破嘴,没事儿瞎逞强干嘛,这下可好,吃了大亏。
“切,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娃娃呢?说话不算话。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把车开进树林里藏好。”
谢晓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似的,试图把这尴尬的事儿赶紧揭过去,把心思重新拉回到正事儿上。
“为啥啊?”
丁零零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一头雾水,那模样就像个好奇宝宝,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晓峰抬手拍了拍额头,满脸的无奈,凶恶的说到:“你一路上都没长眼睛啊?咱们一路走来,瞧见一个监控了没?怎么临近这精神病院,到处都是监控,你就是再傻,也该知道这地儿不正常吧。”
“可是师兄,精神病院它本来就不正常啊好不好?”
丁零零撅着嘴,小声嘟囔着,虽说这话听着没毛病,可在这节骨眼儿上,怎么就那么让人上火呢。
“说得好有道理啊,”
谢晓峰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不过下次别说了,还有,丁女士,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把车稳稳当当开进树林藏好后,谢晓峰带着丁零零踏上了蜿蜒崎岖的山路,打算避开那些密密麻麻像眼睛似的摄像头。
手里的指南针稳稳地指着一个方向,目标明确得很,看样子,就是这精神病院没跑了。
此刻,天色渐暗,如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铺开,将整个山林笼罩其中。
丁零零平日里哪走过这种荒郊野岭的山路啊,四周死寂一般的寂静,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紧紧跟在谢晓峰身后,小手死死攥着谢晓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黑暗如同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像是随时都会伸出无数双冰冷、黏腻的手,把她硬生生拽入无尽的深渊。
每走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就会发出“嘎吱嘎吱”
的声响,平日里细微得可以忽略不计,可在这万籁俱寂的山路上,却被无限放大,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音效,每一声都像是恶魔的低语,钻进她的耳朵,直捣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本应是虫鸣鸟叫奏响和谐夜曲的时刻,可今儿个这虫鸣声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扯着嗓子,发出悠长而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咒语,在空气中悠悠回荡,每一声鸣叫都仿佛带着魔力,能穿透耳膜,直直刺进心窝,搅得人心神不宁。
鸟叫声也没了往日的清脆悦耳,断断续续,似有若无,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发出的预警信号,预示着即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
丁零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敲鼓一样“咚咚咚”
响个不停,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睛瞪得像铜铃,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生怕哪个角落里突然蹿出个什么未知的危险,把她生吞活剥了。
“师兄,会不会有野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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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零压低声音,怯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仿佛那野兽已经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
谢晓峰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嘴里甩出一句:“别自己吓自己,哪来的什么野兽,最多就是野猪。”
在他看来,这丫头就是胆子小,自己吓自己,这荒山野岭虽说偏僻,但也不至于野兽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