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本就不是一路人,说的话无非就是互相抬捧。没有真心话的酒局,是喝不了多久的,喝下去也没有味道。
微微有些醉意,石宽掏出了小烟,递了一根给雷矿长,便开口说:
“酒逢知己千杯少,无奈等会我还要赶路,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下次你俩出到了龙湾镇,一定到我家去坐一坐,我们再聚一聚。”
“也好,我和长兴兄下午也要忙,你说不喝,那就不喝了。”
雷矿长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散了呢,石宽这样说,就正合他意。他把那小烟叼在嘴里,等待石宽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石宽故意挤出了个酒嗝,掏出洋火划燃,两手拢着凑到了雷矿长的面前,带着歉意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各自都还有事,这酒喝得不尽兴。我一会去和之前的工友们聊几句,就要赶路回去了。”
“大家同事一场,应该聊聊,应该聊聊。”
雷矿长胡乱应付着,脑子里却产生了个疑问,之前送给石宽的打火机呢?是坏了还是丢了,现在怎么用上了洋火来?疑惑归疑惑,他也没有过问。
石宽把阿珠留在这里和谭美荷闲聊,自己就是去找之前的工友说话去了。实际上,带阿珠来金矿还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来通知唐森他们,可以举行罢工了。
他来到矿工们的宿舍时,邓铁生、天保、建忠,以及伤好被推回来的阿良等一波人,立即围了过来。
“兄弟们,好久不见,你们过得怎样?”
石宽大声的嚷嚷着,但是却伸手在每个人的手掌心掐了一下。
外面还有士兵来回走着,矿工们也是知道配合的,嘻嘻哈哈,各种荤话:
“石队长你就好了,娶了文校长这个龙湾镇第一大美女,而我们就要在这里L硬到天光。”
“听说牛公子的春香楼不干了,是真是假啊,我还想出去了去逛一下呢。”
“春香楼没了,不还有石拱桥头的流莺吗?你别嫌她们老,老了才够味。”
“哈哈哈……”
嘻嘻哈哈声中,石宽已经用手势传达给了这些矿工们。之前是唐森帮忙说服这些矿工们的,现在他却不需要去见唐森。这主要是为了不让人起疑,等他离开后,矿工们自然就会去找唐森商量的。
石宽在宿舍里也没待多久,没一会就出来,带着阿珠离开了。
这天晚上,石宽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都大半夜了,两只眼睛还像灯笼一样,睁得大大的。
石宽睡不着,自然就影响到文贤莺啊。在石宽又一次把侧着的身子躺平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搂了过去,手从肚皮上滑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微仰着头,轻声的问:
“是不是憋不住了?”
这话让石宽哭笑不得,身边躺着这么个软软乎乎的娇妻,那有反应了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憋不憋得住。不过既然文贤莺这么问了,他也就顺着那话答下去:
“还要憋好几个月呀,怎么办?”
这也不怪文贤莺理解错啊,这大半夜的翻来覆去,又滚烫成这样,她自然而然的就往这方面想了。她把脑袋枕到了石宽的胸口上,听着那心跳声,有点愧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