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官府面对百姓重拳出击,面对几家权贵时却低头哈腰不敢大声说话。
身旁的那袭青衣问到:「成平二十那年你几岁?」茹承闫有意打破夜晚中的冷漠。
贺於菟愣了一下,回答道:「我那年刚出生,前不久。。。。。。刚过十六。」
茹承闫思考了一下,决定同他交换:「我或许比你年长一岁。」
「成平十九年?几月?」贺於菟有些蹬鼻子上脸,但茹承闫介於在人家爹娘面前,还是客气了点。
「九月三十。」
贺於菟声音低低的:「哦,我是七月二十三,那确实比我年长一岁,你快十八了啊。」
周而复始的沉默再次袭来,贺於菟有些不甘心。
他问道:「咳咳,戈柔姑娘是怎麽到的挂马掌铺?」
茹承闫闭了闭眼,这家伙怎麽这时还惦记着松香阁的姑娘啊。
「躲避匪寇。」茹承闫答了又好像没答。
贺於菟只好悻悻地换了个目标问,「我看邓仙师一点儿也不像五体不勤的老头。。。。。。老人家,反倒是像那种江湖传闻略显老相的年轻高手。」
「你是话本看多了吧。」茹承闫不客气地回怼。
「我。。。。。。我不识字。」少见的窘迫竟然出现在贺於菟脸上,他只想随意说些什麽来打破令人焦灼的压迫感。
贺於菟接着问出十分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你。。。。。。你有去过松香阁吗?」
茹承闫紧紧闭着眼,恨不得跳起来给他天灵盖来一下。
临到头又急急忍住了,他有涵养,要克制。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
贺於菟转过头看着茹承闫,清冷的月光好像格外地眷顾他,那双狐狸眼衬着白皙透嫩的脸,让贺於菟心中没来由地悸动,但紧随着就有一种莫名尖锐危机感穿透了此时厚重粘稠的压迫。
贺於菟连忙向茹承闫摆手,尽可能地去逃避这种压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我是说。。。。。。」
茹承闫没打断他,但贺於菟却说不出下半句了,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堵住了他的喉咙。随着贺於菟低沉的话音落下,两人之间也只剩下了沉默。
「你说,世上会有妖吗?」
沉默良久,贺於菟试图打破一直不肯放过他的孤寂感。
茹承闫突然意识到,原来这说话没个把门的家伙只是脑子有问题,而不是特地惹恼他的。茹承闫还以为自已做了回东坡先生,帮了一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