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一小时后缓慢地停下了。
许时延在车停后的瞬间,便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望向沈确。
“到了?”
沈确嗯了一声,率先下车,仔细看了看手里的通知,才对犹如树懒般惺忪下车的许时延说道:“走吧,咱们就住在这一栋。”
许时延此时大脑都已经不能思考了。
办理完入住后,便一头扎进了床上,几乎是瞬间便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许时延捂着空荡荡的肚子,饥肠辘辘地走在奥运村的食堂里。
点了碗面条,便坐在餐厅的一角,迅速进食。
忽地,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许时延一边嗦面,一边抬头看。
是三年不见的卫琢,鸭舌帽隐没了他的五官,隐隐勾勒着他精致冷淡的侧颜轮廓,一截下颌的弧线漂亮,还有那淡色的唇,都显着他的好颜色。
三年过去,卫琢还如同当年的少年一般,见她第一眼,便冰雪融化成涓涓细流。
许时延心下安稳许多。
这是她第一次以个人身份参加奥运会,前些天就在微信上和卫琢约了见面,既是叙旧,也是为了找些底气。
这次分开,两人没像之前那样,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