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循雾应声看向皇上,皇上脸上带着点笑意,问他:“等过了年,你都二十有八了,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要为兄如何放心?”
前面宫栩胤拿着酒杯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叶妜深,然后转回头对皇上说:“父皇,九皇叔比二哥还小两岁,还年轻呢。”
皇上算是提到了太后的心事,“你皇兄说的正是,小辈都结亲了,你简直太不像话。哀家是年年说日日说,你烦哀家更烦。李国公家的千金娴静端庄,与你的性子正相配,还有你二姐妯娌家的三闺女,容貌倾国倾城,虽然差着辈分,但你若见了喜欢,不是什么血缘亲戚也不拘这些。”
长公主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想法,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太后,在对上太后目光时露出了一个温顺的微笑。
叶妜深把杯中的酒喝完,旁边的侍从又为他斟满,叶妜深又喝了一口,这酒不算难喝,也没有太辛辣的白酒味,只是咽进肚子里才后知后觉喉咙灼热。
宫栩胤仍然没有坐下,他今晚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帮宫循雾解围,再次开口道:“皇祖母不知,李国公家的千金已有婚约,定的是五姑母家的二表妹。您说的二姑母妯娌家的三千金,其实相貌平平。”
太后睨了他一眼:“人家女儿花容月貌,你胡说八道毁人家女儿声誉。”
宫栩胤赔笑:“皇祖母说的是,是孙儿失言了,只是九皇叔是孙儿见过最英俊的男子,九皇叔的定要配京中有名的美人,不能草率呀…”
宫循雾始终没起身,他端起杯盏朝皇上的方向举了举:“臣弟知道了,臣弟定不负皇兄期望,尽早成婚。”
皇上爽朗的笑了两声,也朝他举了举杯,喝干了杯中酒。宫循雾也喝干杯中酒放下空杯,回头看了眼叶妜深。
宫栩胤已经走到了叶妜深旁边,他与叶妜深碰了碰杯:“醉了?”
叶妜深看他一眼:“是你醉了吧,方才太后娘娘明显不高兴了,你说这些得罪她老人家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呀。”宫栩胤拍拍他肩膀:“大祇有几个亲王能被皇上真心记挂婚事?若说皇上真心希望自己兄弟享尽荣华富贵,那也只有一母同胞的祁王了。蛰容,无论对皇子来说,还是对适龄婚配的男男女女来说,祁王毫无异议是块肥水,那我当然要向着自己人。”
宫栩胤很亲密的揽住了叶妜深的肩膀。
叶妜深从心底里感到不适,为了查清是谁在杀自己,叶妜深同宫栩胤扮了几天好兄弟,但某些时候叶妜深真的信了他对自己真心相待。
宫栩胤此时脸颊有些红,露出了一点醉态。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精明和狡黠,失去掩饰后显得非常自私。
叶妜深在心里想,果然酒品见人品。叶妜深把侍从给他倒的酒喝掉,一壶酒见了底,第二壶是果酒,叶妜深品尝到了葡萄和梅子的味道。
宫栩胤还没有离开,也让侍从倒了一杯,“蛰容,我当然是向着你的,我希望你好,就如你希望我好。九皇叔是真心爱护你,那日老五李府宴都没办完,三哥可是皇子啊,如今都幽禁别院了,九皇叔为了你不惜得罪父皇。”
叶妜深偏过头躲过扑在自己脸上的酒气,轻声说:“你喝太多了,都不会看眼色了。”
宫栩胤捏了捏眉心,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不远处的宫盛胤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宫栩胤喝醉了酒没有注意到叶妜深排斥,但滴酒未沾的宫盛胤看到了。
宫盛胤走过来,伸手将宫栩胤挡开,自以为在解围的低头对叶妜深说:“我们出去走走。”
但对于叶妜深来说,他们两人没有例外都是麻烦,叶妜深假笑拒绝:“我喝醉了懒怠走动。”
宫盛胤没有怀疑,叶妜深的脸颊确实已经有点红了,原本白皙的脸蛋现在像熟透的桃子,散着诱人的气息。
宫盛胤喉结滚动,他有些不客气的推开宫栩胤,宫栩胤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人扶住了,他现在已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宫盛胤放低身段,与叶妜深耳语:“出去走走,给我一点面子。”
“不给。”叶妜深转过身正对着桌案,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现已经变成了有点酸的米酒。
他抬头问侍从:“刚才那个红酒呢?”
“妜公子说的什么红酒?”侍从有点迷茫的看着他。
“就是…”叶妜深想了一下:“葡萄酒,葡萄味的。”
“妜公子稍等。”侍从离开去取葡萄酒。
叶妜深伸手挡了一下宫盛胤:“你不要拉拉扯扯,我母亲在那边看着呢。”
宫盛胤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他现在心痒难耐,脑子里想的是挂在自己床头属于叶妜深的中衣,还有叶妜深脱下衣裳时,手指划过锁骨的姿势。
“蛰容…”宫盛胤今日只喝了一口酒,为了防止酒后误事,甚至只是用唇沾了点边,但他喉头已经有些哑:“蛰容,同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