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钊眼底生出诧异。
高傲如林清遥,竟也会有给人低声道歉的一天。
谢京钊愣了下,随即抽回自己的手。
“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女孩,我应该在你面前说过她,她叫白玛,她的阿妈,在她出声的时候就去世了。”
“不是老师不教,是白玛太小了,她需要阿妈,需要在爱护中长大,而不是需要有人告诉她,不能随便叫人阿妈阿爸。”
林清遥张了张嘴,最终低声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谢京钊说:“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没怪你。”
“林清遥,我真的不怪你,你生来就有优渥的家境,受到旁人追捧,事事顺心,你觉得理所应当的一切,是旁人奢求不到的终点。”
林清遥攥紧手心:“你现在告诉我,我就懂了。”
谢京钊摇头:“你不会懂的。”
林清遥不会懂得自小失去母亲的痛苦,不会懂得因为她,他受尽恶意时的无助。
林清遥说,她不信谢京钊会不喜欢她。
须不知,是谢京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喜欢她了。
林清遥离开了。
谢京钊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备课用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