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卉偎在陈清肩窝,笑得一脸不值钱。
陈清怕痒,躲她的脑袋,“干嘛啊,别撒娇。”
“等你当了严太太,可不能忘了我。”
“你再胡说,我不帮你做蔡总的作业了。”
她现在惧怕和严柏青捆绑,蒋璟言上次在茶楼撞见,似乎还在生她气,不闻不问。
他不主动联系,陈清是不敢打电话打扰的。
刚好,她也没时间胡思乱想。
演出前一晚,袁卉紧张得睡不着,陈清亦是。
这是她第一次在剧院登台,还是陶斯然促成的。
她焦灼,不安。
女人的嫉妒心和不甘心,是毁天灭地的程度。
即便陈家还在,在陶家面前,也如蝼蚁。
陶斯然若想整她,轻而易举。
就这么提心吊胆睡了一夜,转天陈清的黑眼圈能盖住整张脸。
演出在下午六点半,系里还有最后一次彩排。
下台后,陈清在更衣室找外套,兜里的手机一个劲儿响。
是蒋璟言。
“准备得怎么样。”
她抿唇,“挺好的。”
“罗家夫妇会去现场。”男人应该是在走路,嗓音伴随节奏铿锵有力,“我也在。”
陈清心一颤,嗯了声。
“听连卓说了吗。”
她又嗯。
连卓在风波的第二天打来电话,说警方下了保护令,不允许房东靠近她。
通话到这儿就结束了,却让陈清焦躁的心情平复了几分。
下午一点,参演人员集合,统一乘坐学校的大巴去剧院。
两点半,三所学校进行最后一次大彩。
这会儿,蒋璟言在华盛刚开完会,眉宇间一片疲倦。
蒋夫人非要他回家,电话打了好几个。
一进门,保姆迎上来提醒,“老爷子回来了。”
蒋璟言步伐一顿,不是周末,蒋仲易难得回家。
他绕过屏风,边走边脱外套。
蒋仲易端坐在沙发上,情绪不明。
“您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蒋仲易喝了口茶,没说话。
蒋夫人从楼上下来,催他,“璟言,去换衣服,陪我先去见见陶夫人。”
“你等等。”蒋仲易撂下茶杯,目光沉沉,“你母亲说你在外养了个女人,属实吗。”
蒋璟言气定神闲,“父亲认为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