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使出浑身解数,男人仍旧无动于衷。
她吻得生涩,蒋璟言又不配合,不一会儿,大汗淋漓。
“你——”陈清气恼,“你放我下去。”
蒋璟言手一松,她仰面跌在沙发上,震得脑袋嗡嗡响。
“没那个本事,少学这些。”
“谁有本事?你拿我和谁比较了。”她现学现卖。
蒋璟言绕到另一张单人沙发旁,大开大合的坐姿,狂野粗犷,“找茬儿是吗。”
陈清平躺着没再起来,长发铺散开,素净的一张脸,脖颈和胸脯挂着未褪的红,和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本就生疏,放不开,稍稍卖弄风情,又羞又臊。
却增添了一丝说不清的妩媚。
这样不经意的勾引,比生扑更让男人受不住。
蒋璟言腰椎肌肉一阵抽搐,别开眼,倒了杯酒。
陈清反仰着脸看他,“你不是知道吗,严先生当初接近我是为了打击陶家。”
“知道。”
“后来。”她翻身,趴在手背上,“他救我,帮我,只是出于一开始利用我的愧疚。”
蒋璟言手微顿,眼底情绪不明。
陈清看他看得脖子累,侧枕着胳膊,“他是你师哥,你比我了解,那样的人,会对我有其他企图吗。”
这是她的真心话。
城府不深,严柏青也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
蒋璟言一言不发注视她,红酒的香气在舌根化为乌有。
陈清也许不懂,但他明白。
一个男人的愧疚,足够成为一段感情的开端。
“严柏青是坏人吗?”陈清忽然问他。
蒋璟言思忖片刻,“我从不凭空断定人好人坏,何况是与非,没那么绝对。”
“那你担心什么。”
他不回复,将西服外套扔在她身上,“老实待着。”
蒋璟言今晚来不是玩乐。
严苇岚不显山不露水,差点搞得蒋家下不来台。
具体原因,还没查清。
唐萧明端着酒杯来卡座找他,“严氏集团有严董坐镇一天,竞争对手再嫉妒,表面也得恭维。”
“好歹是严老太爷亲自栽培。”
“要我说,直接去问严柏青,再不济,问孟老,你自己瞎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