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没有。”他态度温煦,“女孩子身子弱,夏天贪凉,喝姜茶驱寒。”
行长太太笑得讥诮,“多少年没人把我们当女孩子了。”
严柏青也没反驳,待姜茶上来,倒出一杯,推到陈清面前。
几人顿时鸦雀无声,看蒋夫人脸色。
陈清心口发沉。
她脑袋一团乱,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蒋夫人探究的目光逡巡。
整个房间里,最自如的还是严柏青。
他解了外套扣,神色坦然,“蒋伯母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行长太太瞥了眼蒋夫人脸色,率先开口,“也不是大事,是给严公子提个醒。”
“给我?”
她掏出一沓照片,摆在桌上。
陈清这个角度看过去,照片里她脑袋靠在严柏青胸口,姿势亲密非常。
严柏青翻到第二张,是他的背影,陈清的一张脸完完整整暴露出来。
应该是检查她胳膊上划伤的部位,只是角度很巧妙,低头的动作,像是在吻她手腕。
琴行那条街烟火气很重,小吃摊,嬉笑追逐的孩童,青涩明媚的学生。
连绵的灯火里,一男一女在人潮中拉扯出暧昧的氛围。
陈清扼紧座椅边缘。
任谁看,这照片都不简单。
严柏青笑了声,“拍得有水平。”
“你呀,刚回市里,风头正盛,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传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荒唐吗。”他后仰,不甚在意,“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陈清一愣,这话不是越抹越黑了吗。
“严先生——”
严柏青抬手打断她,“不过我和清儿那天,确实不是照片上这副样子,捕风捉影罢了。”
行长太太赶忙附和,“我就说嘛,误会,误会。”
蒋夫人试探,“剧院是你的地盘。”
“璟言和清儿的关系我知情,如果我故意放任流言,岂不是给璟言难堪?”
“这就奇怪了。”
“也猜得到。”严柏青自嘲笑,“慈善晚宴那天,清儿被剧院的一个小领导刁难,璟言事后寻了个由头,打发了,那些人不敢行动,请示我,我顺水推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