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忙道:「等你好點再說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穆於搖了搖頭:「沒事,預選賽比較重要,你先說吧,」
陳路有些頭疼,但見他堅持,只好道:「我爸讓我來問你,在參加預選賽前,要不要去他師兄開的道場集訓一下。」
穆於面上仍有病態潮紅,眼睛卻明顯亮起:「可以嗎?」
當年在衝刺業餘五段時,他也曾參加過集訓,至今仍覺得是段美好時光,甚至在裡面交了幾個朋友。
可惜後來穆心蘭讓他專心準備高考,不能再繼續下棋,那些朋友都走上了職業棋手的道路,聯繫變少,關係也就淡了。
陳路見他這樣激動,笑道:「當然可以啊,我去年沒定上段,今年也跟你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布洛芬起了效果,穆於覺得身上的不適都消失了。
對集訓的期待蓋過了一切,甚至讓他短暫地忘記了昨天經歷了什麼。
其實昨晚他本也處於醉酒狀態,除卻零星的幾個片段,什麼都不記得,甚至不知道將他搞成這樣的是誰。
但穆於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再也不會去那種酒吧了。
被狗咬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第18章
吃過藥後,穆於的體溫短暫地得到下降,但很快又恢復滾燙。
陳路不放心他,無論穆於怎麼勸也不肯走。
到下午時,感覺到穆於的體溫依然很高,陳路就幫他跟輔導員請了假,要帶人去醫院打針。
穆於拗不過他,何況陳路一句話就叫他繳械投降。
陳路說:「你要是不快點好,啟蒙班的孩子們怎麼辦啊。」
穆於開學以後,不能像寒暑假那樣時時都有空上課。
棋社那邊一周只給他排了三堂課,其餘時候是另一位啟蒙老師在教。
如果穆於身體狀況遲遲不好,說不準會耽誤課程。
想到自己的學生,穆於神色也變得柔軟不少。
陳路瞧見了,笑道:「你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最適合當老師的。」
穆於第一次得到如此高的評價,有些詫異:「也還好吧。」
陳路認真道:「上次你為方雪的事情挺身而出,就讓我很驚訝。」
「你身板只有那麼一點,那個猥褻犯我也見過,那麼壯呢!」陳路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有些激動道。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一直都不願意惹事的性格,我沒想到你竟然有天還會跟人打架。」
穆於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道:「不管是誰,那種時候都會挺身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