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两年前,裴大人没有想要利用我吗?”
谢韫抬头,雪腮浮现浅浅的薄怒。
裴时矜一怔。
“你知道?”
谢韫低头,暗想果然。
这个男人与传闻中一样不是好相与的,两年前浮霁山的事也的确别有隐情。
今日自己不过只是借他的名头摆平一个宋家,也不是什么富贵权臣,事后他居然如此计较。
他明明只要随意唤个人来走这一遭就好了,一句话的事,又不是她让他亲自来的!
想到这里,她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一丝委屈。
落日的一线浮光跳动在裴时矜眼里,他想了想,到底还是与她说了两年前的事。
“你既知晓我与傅家有仇,此事告诉你也没什么。”
谢韫听了,低低“嗯”了一声。
她这话本也就是顺口说的,一早的猜测如今得到了证实,也不足以在她心里投起什么波澜了。
况且依他所说,最后也的确是他救了自己。
见女子抿着唇角明显不悦的样子,裴时矜无奈地扯了扯唇:“我方才只是逗弄你,并不是觉得你能惹事。”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亲自来,当时想那么做便做了。
是啊,是他自己上赶着来为她撑腰的。
“裴大人可是担忧让人误会?”
裴时矜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惊愕,“什么?”
“上回在碧玉妆,大人执着于一支金簪,想来就是要赠给哪位佳人的,大人是怕那位佳人误会吧?”
不等他回答,谢韫紧接着补充:“若是如此,我愿替大人与那位姑娘解释清楚。”
这是她方才突然想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的确是她行事太莽撞了。
明明知道谁都靠不得的,怎么与他一来一往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难道就是因为前世最后一幕他的出头么?
裴时矜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无奈道:“没有的事,那支簪子,同我娘有些关系。”
谢韫惊愕抬头。
她没想到是这样的隐情。
又想到此人父母双亡,她忙打住了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是我想多了,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不知大人印子钱一事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