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早上将冻在冰箱里没吃完的面包蒸热,问霍宗池吃不吃面包,如果不吃的话弄点别的,他在厨房时霍宗池不知为何也跟在门口守着,但云颂对霍宗池整个晚上没睡好的事一无所知。
霍宗池让云颂看着安排。
云颂愣了下,半个多月不见,觉得霍宗池好像变得柔软,昨晚也是,他本以为霍宗池会生气然后抓着他不放大做特做。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早饭云颂收杯子,拿走霍宗池面前那杯基本没动的牛奶,摸着杯壁还有余温,喝了一半,对霍宗池说:“我今天是中午上班,能去吗?”
霍宗池看见面前云颂撑在桌面上的右手,仰头喝东西的时候指甲轻盈地跳动两下,才抬头反问道:“你的工作安排为什么要问我?”
云颂惊讶地张了张嘴,说:“因为你肯定是我要考虑的第一位呀。”
“为什么要这么说?”
霍宗池从餐桌前站起来,撞到云颂的半边身体,云颂脚掌十分用力才能紧紧抓住地面,听见霍宗池用很平常的口吻问他:“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说一些骗我的话,说你很想我。”
云颂往后退了一步,握着杯子,正要开口,霍宗池又道:“你习惯性对身边的人都这样?”
想了一个晚上,霍宗池从自己在感情之事上快要生锈的脑袋中想到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他首先承认了对云颂的控制欲望上升,这的确不是好征兆,因为一直下意识模糊自己的情感,脑子中似乎有另一个人在问自己,确定是这个人吗?云颂?
他动摇不坚,才会从矛盾中嚼出痛苦味道。
他想他现在大概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渴望得到云颂完整的爱,但云颂已经不愿意给。
“你这样问我,”云颂边摇头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也知道,对身边的人好一点总比对他坏强。”
霍宗池和他面对面,眼帘低垂,停顿很多秒看着云颂,最后才说:“你去上班吧。”
“你……”
云颂的心脏忽然跳的很快,霍宗池目光深深,叫他内心一阵混乱,胡乱地蹦出一句:“你中午吃什么?”
“有吃的,”霍宗池说,“反正不会饿死。”
云颂笑了声,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就是笑了,霍宗池问笑什么。
云颂说:“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说话就是好笑。”
霍宗池反应几秒后说,好吧。
云颂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