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捂嘴,努力不出声音,热的泪或许能短暂温暖身体。
江有盈回头把扳手放进工具箱,“你果然喜欢我,才第二次见面就脱光衣服在浴室勾引我,还在我面前哭。”
“啊?”沈新月瞬间止住泪。
“要我抱抱你吗?”江有盈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浴巾擦脸,眼泪和头顶滴下来的白泡都擦干净,沈新月不哭了。
她拧眉,“你认真的?”
江有盈开始脱衣服。
“欸,不是,我没有!”沈新月连忙去开浴室门。
她一着急就容易乱,忘了先前把门反锁,两只手握着门把使劲拽。
不留神,浴巾再次滑落。
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难怪人家那么想,沈新月玲珑娇躯紧贴在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羽毛般轻柔的触感,江有盈的蓝白格衬衫落在肩膀,她偏过脸,缝里觑,肩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很谨慎没有接触她的皮肤。
“胳膊。”江有盈吩咐。
她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沈新月乖乖扭正身体,任由她套上外衫,浴巾在腰间打个结。
狭小空间,鼻端湿冷冷,想打喷嚏,又不好意思,沈新月揉揉鼻子赶走。
“刚才那个也是你的小幽默吗?”
没应,江有盈探身拧开门锁,牵着她出去。
应该是捏。
隔一层衬衫布料,江有盈捏着她手腕,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眼,又问:“你鞋呢?”
沈新月摇头,她忘了。
摇头是什么意思,江有盈不懂,也懒得深究,左脚踩着右脚鞋跟,脚下那双登山靴脱下来。
“穿。”
“弄脏了。”沈新月细声细气。
“你脚受伤了自己没感觉吗?”
江有盈示意她回头,卫生间地砖上几个大泥脚印,还有染血的一滩粉泡泡。
沈新月吸了下鼻子,“那你呢。”
“穿上。”江有盈命令。
沈新月低头依言照做,看尾一颗小水珠掉在靴面,很快渗进去。
江有盈捏着她,穿白袜子的脚瘦瘦长长,每一步都稳扎落在青石板,她们出院子,右拐,走出十来米又进院子,江有盈轻推一把,沈新月进了东厢的卫生间。
“先洗着,我上楼给你拿衣服。”
她说完门合拢,临走不忘在墙壁拍一下,灯打开。
江有盈家应该刚装修完不久,浴室新中式风格,靠门盥洗台,有个隔断,里面是卫生间和洗澡间。
她走进去,脱了衬衫和鞋,浴巾解下丢去一边,热水浇淋身体,抱住自己结结实实打了个颤,还想哭,但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江有盈很快去而复返,门响,沈新月吓了一大跳,听见她在外面说话,捂着心口,“我没锁。”